兮心裡怕的要命,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回去,指不定就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和一個不認識的什麼人,在一起。可是她還是有一分僥倖,有一分貪戀,她想著,要是她的爸媽喜歡司命煬,那她們應該就可以在一起了吧,但是潛意識的,她覺得這樣的設想很難成立,所以她現在就可以預想的到如果司命煬跟她一起過去,她可能承受的傷害有多大,她不想她難受的。
“司命煬,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哭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朔兮覺得自己的心卻都要碎了。那你要不要我過去呢?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懷裡眼睛紅腫起來的人,司命煬掀起嘴角,笑容還是像她們初見那樣明媚璀璨。她拉起來她的手掌,在她發抖的手心緩緩的寫下,“好。”
好,我尊重你的每一個決定,你讓我去,我就去,不讓我去,我就不去。
到底,南宮朔兮還是幫著她收拾了東西,兩個人乘著一輛去往南宮朔兮心心念唸的家鄉的火車,踏上了她回家的路。
第57章
旅途中,車窗外的風景總是很能牽扯人心的,但對於南宮朔兮來說,再美的景色都沒有此刻她對面坐著的人美麗,即使她的面色籠罩了一層霜一樣的冷淡。
她正看著窗外不斷飛馳駛過倒退的鐵軌,坑坑窪窪的堆了石頭,石頭縫裡長了些翠綠色的野草,勃勃的生氣讓人知曉現在的時間,不過是未到秋日。
遲早,種子會破殼而出變成野草,而野草也會從青翠欲滴變成枯黃衰萎的顏色,而後就在秋天的野火裡,燒成灰燼。就像是人的一生,出世,玩耍,讀書,找工作,成家,養孩子,養父母,最後在孫輩的哭鬧聲中慢慢的佝僂著腰,慢慢慢慢地老去,在焚化爐裡,化為灰煙。
“餓不餓?我們快要到站了。”
她在看風景,她就在看她。南宮朔兮感覺自己就像沉浸在一種迷離的幻境中一樣,不可自拔。此情,此景,如斯美人,燈光下描繪的畫一樣叫她沉迷,所以,她待她十足的溫柔小意,只怕她離開自己。
其實,南宮朔兮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自私到她只愛著自己。
司命煬搖搖頭示意自己不餓,轉過身繼續看著外面的風景,南宮朔兮就這樣痴痴迷迷的看著她,也不挪動分毫。
司命煬從她的眼神裡就看明白此刻她極想過來抱著自己,卻因為在火車上,不時有人走動,她卻沒有膽量明目張膽的與自己親近。
她怕極了別人看她的眼神,她怕極了外頭的流言蜚語。
火車嗚咽著穿梭過一個隧道,瞬間車廂內全部黑了,墨黢黢的一團,看不清楚四周。車窗外沒了風景,司命煬也不想這裡枯坐下去,正準備起身,不妨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熟悉的香味和氣息告訴她是南宮朔兮,於是,她原本打算迴旋踢的腿慢慢放了下來,她伸出手,摸索著回抱住她。
隧道很長,這一帶連綿不絕的都是山……黑暗裡,人的五識總是靈敏非常,她們年輕的身體緊密相貼,南宮朔兮微微傾身,身子一歪,便坐在了她腿上,她抱住她,在黑的只能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的黑暗中,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探出自己微微泛著熱的舌尖,沿著從她白皙細膩的脖頸,一直往上,到她形狀優美的下巴,她溼熱酥麻的親吻一路攀爬而上,司命煬僵硬地抱著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像被千萬條美女蛇曖昧糾纏著,讓她不能呼吸。
終於尋到她不說話時總是緊緊抿著的薄唇,南宮朔兮試探著用自己柔軟的舌尖順著她的唇形描了描,待她因為受不了唇/瓣的酥麻而略微張口,露出破綻時,她的舌巧妙的便糾纏了進去,纏住她帶著躲閃的,害羞軟軟的舌,在這黑暗裡,迷醉著,共舞一曲華麗的樂章。她吻得熱烈,司命煬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冒著熱氣,熱的快要窒息,不自覺的抱緊了身上的人,力氣大的使人發疼,而南宮朔兮卻還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這場人為的黑暗,很快就會過去,而到時,她又會像是現在這樣,與她隔了一個座位相對而坐
——在人前的視線中,她永遠都不可能觸碰到她。
她不想,也不想要!
帶了叛逆一樣的決心,南宮朔兮伸手將她抱的更緊,與她共舞的唇舌越發賣力,她聽到她發出的陣陣細微的喘息,有透明的津/液從她嘴角流下,滴到她環坐的她的腿上。這樣還不夠填/滿她內心的恐慌和空虛,緩緩地,南宮朔兮撫/摸抱著她的右手順著她環抱著自己不讓自己摔倒的手臂一路碰到她的手。
在黑暗中,她卻能察覺到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