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
北國與南歌王朝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早在南歌王朝建立朝代之初,北國就已經以異端的名義對南歌王朝進行了許多次討伐,而每一次,不是有北國的男子沉迷於南歌王朝女子的美色,洩漏了討伐計劃,就是因為南歌王朝的抵抗太過頑強,加上南歌王朝處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無法真正地打敗南歌王朝,南歌王朝的君主也是有長久眼光的,見此情形,往往願意在每次戰爭之後送上豐厚的禮品,久而久之的,北國的君主便厭倦了對於南歌王朝無窮無盡的攻伐,雙方約定,每年南歌王朝送一百萬兩白銀,三千斤上好柴炭一百個上等美人等,以此來確保南歌王朝與北國的和平。
縱然心有不甘,當時的南歌王朝女帝還是嘔血笑著簽下了合約,臥床一年後,發狠要讓北國的版圖從世上消失,於是,從那時起南歌王朝勵精圖治,鼓勵經商,國力這才漸漸超越北國,終於在幾十年後以強大的武力威懾迫使北國取消了這不公平的合約,而北國的皇族荒淫無道,只知享受,到了北冥煬這一代,更是嚴重,不說她所謂的父皇強逼民女為妃,就是她的那幾個哥哥,也與許多宮裡的妃子有染,底下的大臣也大多奸佞居多,從來報喜不報憂。
就是這樣的北國,卻偏偏有著吞併南歌王朝的野心。
三日前,北國的一小股軍隊趁著黑夜,涉水渡過兩國邊境的那條河,打算突襲,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聞人千朔卻是早有防備,早在他們突襲之前就命人修了一堵高高的城牆,事先設好了陷阱,就在他們渡河的當口,聞人千朔命令底下計程車兵往河裡倒猛火油,再點燃火摺子,瞬間那河裡就成了人間地獄,鬼哭狼嚎之聲不絕,僥倖上了岸的人也被埋伏好的南歌王朝計程車兵殺了個片甲不留,潔白的雪地上鮮紅的血鋪了一地,斷肢殘腿也撒了一地,就算是過了三日,言官從城牆往下看,還是可以看見燒焦的屍體和已經被凍成硬邦邦木棍的人的肢體。
言官忍不住嘆氣,人類之間的戰爭,真是異常慘烈的景象。
“既然膽子小就不要看,偷偷摸摸看了還要抖成這個模樣,夜裡還要喊來喊去的做噩夢,白白丟人。”
正看得專注,突然一聲冷笑從身後傳過來,嚇得言官一蹦三尺高,頭也不回的尖叫起來,“啊——”
“你喊什麼?孤有多嚇人?”
“煬殿下還是莫要嚇她了,這樣的景象,她一個小侍能懂什麼?”笑了笑,月神殿下若有所思地看看那個如同受驚了小鳥一樣的小侍,瑟瑟發抖的模樣實在是不像裝出來的,一點兒神的威嚴都沒有,也可能是她猜錯了吧。
“啊——”言官還是在閉著眼尖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北冥煬嫌棄她吵,想要上前讓她閉嘴的時候,就見眼前黑影一閃,接著,言官可以穿腦的魔音就消失了。看時,卻是那個總是與她作對的聞人凌冷著一張臉站在言官身旁,一隻手還提溜著她的衣領子,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突然被人堵住了嘴,言官這才冷靜下來,睜開眼來看,卻見到自家殿下和那個女帝帶著幾個穿著盔甲的兵士站在自己面前,那個女帝倒是對自己溫溫柔柔地笑,她家殿下則是黑了一張臉,看著自己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嫌棄,如果殿下恢復法術的話,言官可以肯定,殿下肯定會拿三昧真火淬鍊一下她。
“還不快下來。”
瞥了聞人凌一眼,北冥煬冷道,果然聞人凌識趣,聽了北冥煬的話後,默默鬆開了捂著言官和提溜她領子的手,深深看了北冥煬一眼,又重新退回到望舒的身後,只是眼神黏在她身上了一樣,怎麼樣也沒挪開。
月神殿下裝作沒看見一般撇過頭,北冥煬看她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言官被聞人凌鬆開以後就吐吐舌頭跑到北冥煬身後躲著,眼睛不安分的左看右看,沒想到正好與聞人凌板著臉責怪一般的眼神相撞,言官眉毛一挑,雙手放在嘴邊,使勁一拉,舌頭吐出來,眼睛也直翻上去,露出眼白,作出一個鬼臉來,氣的聞人凌按住了掛在腰間的劍,恨不得上去殺了那個總是搗亂的侍從,卻顧及著她的身份,咬咬牙忍下來悶氣,不去理她。言官篤定她不會對自己動手,越發手舞足蹈起來。
要說她對於這些喜歡自家殿下的人裡面,選一個印象最好的,那無疑是女帝聞人千朔了,聞人千晨那個只知道美色,還自以為自己多厲害的女人,上次被殿下打的那麼慘,還不死心每天纏著殿下,要不是留著她還有點用,言官真想踢死她。至於這個聞人凌,她更是沒什麼好印象,自以為品行高潔的偽君子,表面一套,暗地一套,要不是親眼看見她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