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邊境牽涉,卻要讓他們送來的質子旁聽,不說那幾個被望舒喚進來的將軍面上不太好看,就是一向看不慣聞人千朔的聞人千晨也暗自奇怪,思襯著這是不是聞人千朔的陰謀。
不過當事人可沒那許多的心事,一個安心的一行聽一行看書,一個認認真真的與人商討對策,全然沒有扭捏作態,連一旁圍觀的言官看著都忍不住暗自慨嘆,她們殿下和這個來歷不明、可能是神的傢伙,還真不把對方當外人。
不過殿下封了記憶還好說,那個冒充女帝的神校��燒媸遣桓昧恕�
這頭各人心懷心思,月神殿下可在一心一意的想著局勢,認真聽著底下將軍們說起的訊息,偶爾看兩眼不發一語的北冥煬,思慮一番,再示意對方繼續說,她是認真想著局勢,看得幾個忠臣良將卻越來越上火:都說美色誤人,陛下也太過了。
當下,就有個剛弱冠的副將冷哼道,“陛下既與北國皇子如此恩愛,又何必問及與北國金甌紛爭?倒不若將咱們這南歌王朝都當做聘禮,送與北國,豈不妙?”
她身旁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聞言,忙扯了扯她,背上冷汗直漫,起身賠罪道,“陛下莫要將青年人血性之話當真,臣與這孩子母親是摯友,她素日就是個直腸子,且年輕人沒見過世面難免專牛角尖,陛下莫要怪罪。”
“臣說的不對麼?北國既然送了他們的皇子來當質子,又如何又調遣軍隊來我國邊境侵擾?還不是聽說他們的殿下受寵!哼哼,天下第一美人呢!”
“放肆!”
這下,不光是她身旁站著的那個將軍了,餘下的幾個將軍副將也都皺眉斥她,“那上頭坐著的可是陛下,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被幾個輩分長於自己的將軍斥責,那副將也並不畏縮,又上前一步,直直看著貌似專心致志看書的北冥煬,冷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大不了抹脖子的事,小娘出生這許多年,怕你麼!”
那直直的眼神,看得聞人千晨恨不得一個巴掌過去——她對著北冥煬說句重話都心疼,更別說別人敢這般對待她了。只是礙著聞人千朔,她到底不好動手,於是只好氣悶的坐在位子上,紅著眼看聞人千朔怎麼處置這個輕慢北冥煬的人。
未等得還在皺眉思索的月神殿下開口,一直都一言不發的北冥煬倒是有了動作。放下手中的兵書,她輕緩的抬了抬精描細畫一般的眉,看著冷眼橫自己的人,漫不經心地淡問,“你可有名字?”
掙脫身後拉自己衣襬的人,那青年副將一抬首,冷冷的看著她,半天才慢道,“聞人凌!”
“哦,你是皇家的宗親麼?”
聽說她叫聞人凌,旁觀北冥煬與她問答許久的月神殿下微笑著點了點頭,心頭則是悚然一驚,被人突然潑了盆涼水似的,轉過臉看著又兀自沉默的北冥煬,微笑著道,“朕也聽過她名字的,只是記不清是哪支的旁氏了——這麼久,殿下該累了,不如今日就議到此處罷,朕也有些乏。”
“皇姐,便要這樣算了麼?”
看她對這個輕慢北冥煬的人不予置否,連句問責都沒有,未免有些生氣她不把北冥煬當做一回事,卻又有些竊喜得意,自認為還是自己待自己的心肝好,也只有自己才能護著他,給他幸福!
她自欣喜,月神殿下可難得心頭起了疙瘩,看一眼並不反駁的北冥煬,又掃一眼自說了上面那番話就被幾個將軍按倒在地上的聞人凌,嘆口氣,月神殿下揉了揉額角,輕聲道,“放了她,朕今日不舒服,關於北國的事,明日再說吧。”方說完話,便自己起身,掀起帳篷,走了出去。
北冥煬看著她披著白裘的背影消失,也沉默的站起身,喚一直心無旁騖在瞪聞人千晨的言官,“走了。”
“是,殿下。”
答應著,言官走在北冥煬身後,對著後面迅速起身想要貼上來一般的聞人千晨齜牙咧嘴,學著老虎低吼了兩聲,就是不讓她近北冥煬的身。
“真是條忠心的狗!”被攔著,聞人千晨氣急敗壞,卻因為被言官擋著,無法觸及北冥煬,越發的嫉恨。
路過剛剛被那幾個武將放過,如今正一邊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一邊冷眼瞪她的聞人凌,北冥煬稍微放慢了腳步,在那幾個武將戒備、聞人凌輕慢的眼神下,緩聲道,“愛國護主是好事,可若是不分情景,難免吃虧,將軍年輕,到底還是不知事。”
“你什麼意思?”被她這樣一說,聞人凌立刻就衝上去想要問個究竟,卻被身旁兩個氣力極大的副將拉住了。
“孤言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