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率兵鎮壓之,謀反之事歷時三月,終以北國皇帝自縊告終,南歌盡收北國其地。
南歌王朝行刑場上,已是午時二刻,兩個身穿囚服的女子跪在絞架旁,一個低著頭一言不發,另一個則瘋了一樣不停的掙扎著想要逃跑,好幾個強壯的女人壓制住了她的行動,她立時急的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這一群該死的無知畜生,我可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我知道我的未來!我可是這個國家的女皇,你們敢這樣對你們目光嗎?!你們小心點……啊!你們小心點,等我當上皇帝,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啊——”
“老實點!再嚷嚷小心先割了你的舌頭!”
“啊!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敢踢我,來人啊,快來救朕啊!煬,煬,北冥煬,快來救我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以為北冥煬真的肯救你?呵呵,真是太天真了。跪在一旁的聞人凌聞言冷笑,死她倒是不怕,不過跟身邊這個除了身份一無是處的女人死在一處還真是太讓人噁心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不介意北冥煬對她用的計策,真正讓她痛恨的是自己竟然中了計,呵呵,美人計什麼的,真是屢試不爽。微微抬頭,視線釘在行刑臺監斬處,果不其然見到了北冥煬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她身旁,站著名不副實的女帝聞人千朔。
“她們有今天,多虧了煬殿下。”
敏銳地捕捉到從行刑臺上穿過來的怨恨目光,月神殿下無所謂的衝一旁悠閒品茗的北冥煬笑了笑,似嘆非嘆盯著她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現在才知道,原來怎麼樣都是煬殿下贏。”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只有北冥煬想不想做的事,卻沒有北冥煬做不做得成的事。
北冥煬捧著茶的手一頓,不語。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啊,我不要啊,煬!北冥煬!北——”
危及喊出來的名字被卡在喉嚨間,北冥煬抬頭望過去,那兩具懸在絞架上的屍體如被風雨吹打的蒲柳,歪歪地沒了生息。
【殿下,您也算幫北冥煬償還了聞人千朔完成諾言了,您可以繼續下一個世界了。】
“孤知道了……就這樣,直接開始下一個世界吧。”
【……是。】
第49章
銅雀春深鎖清秋,簾卷西風形容瘦,重上繡樓,淚珠兒怎流得透?
又到了秋天,外頭順著牆根瘋長的野草也都失去了生機,枯黃著垂下了頭,就連西視窗那邊總是聒噪的叫個不停的老鴉都歇了氣,懨懨的在枝頭用喙啄著自己枯乾的羽毛,梳理地掉了一地,落在院子裡的殘磚斷瓦上,院裡溼得紅亮的土地上,和那些鳥糞一起,做了來年青草的肥料。
這是一座大院子,只論廣闊這個方面的話,怕是用宮殿來形容都不為過,只是裡面悽清頹敗,不知情的人進了裡面,只當是一間破廟罷了。而今那破廟裡門簾半卷,有隱隱的咳嗽聲從裡面傳來,一聲聲一陣陣,直讓人擔心裡面的人會把心肺咳出來。
小宮女碧枝剛從太醫院拿藥回來,還沒推開外門呢,就聽見裡面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她心裡一緊,趕緊拎了藥跑進去,還沒進門呢,就在門簾處看見自家娘娘捂著心口,臉上白得像是外頭喝了五石散的大人們,只是眉頭緊皺,血色盡失。
“娘娘,今天外頭有風,您咳嗽的這麼厲害,怎麼又跑到這風口坐著了。”丟下手裡的藥,小跑著趕緊去拿厚實的衣物,小丫頭眼框都紅了,一邊拿手裡褪了色的披風往那不住咳嗽的婦人身上蓋,一邊掉眼淚,“娘娘,都病成這幅模樣了,咱們還是跟殿下說了吧,指不定殿下就可以立府,帶您出去了呢。”
“咳咳……咳……咳……咳咳……”婦人聽聞,咳嗽聲更重,只是不斷地擺著手,搖頭。
小宮女見了,也只能紅著眼睛咬唇默默掉眼淚,她也知道,自己是痴心說夢了,她家殿下最近雖然在和南歌打仗的時候連連打贏了好幾場,可是聽宮裡的風言風語,他越是贏,皇上和其他的殿下對他的猜忌心就越重,已經有不少大臣彈劾他擁兵自重了,自家殿下自保都難,又怎麼管得了深宮裡的主子?想想,小宮女心酸得就更厲害了,殿下孝心送進來服侍主子的宮女,到後來只剩下她了,她要再不好好侍奉主子,怎麼對得起在外面拼命打仗的殿下?
這荒廢到被人遺棄的宮殿裡,如此情形已經上演了無數次,按理,今日又該是平淡無奇的以女子喝完藥做些針線作為今日的結束,在小宮女昏昏欲睡地去插門的時候,一群穿著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