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若不是有這‘富有天下’的虛名,谷主確實不會見我。”蘇巳模糊道,“姑娘既謝過了,那就快回家吧,以免家人擔心!”
“你得娶我!”女子確定了身份直接說道。
“娶你?呵!你是哪家的姑娘,父母何在?媒人何在?”蘇巳怒極反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嗎?
“我只是普通的農戶女,雙親俱已離世!”女子答道。
“農戶女都能上官家的船舫,姑娘好本事!”蘇巳諷刺道。
“我是上船煮酒的!”女子辨道。
“煮酒的?看來姑娘‘生意’不錯,連絲韶這樣進貢的料子都穿得起!”蘇巳看著她身上的羅裙說道。
“這……”只歡喜著穿上了新衣服,卻不想這料子如此貴重。
“姑娘既無事就早些離開吧!我這兒可不缺酒!”蘇巳不客氣的送客。
“那日你辱了我的名節,自然得娶我!”女子鼓起勇氣正色道。
“我怎得辱你名節了?”那日自己遠遠看著,難不成看的不真切!蘇巳越來越怒。
“你脫了我的衣服……”女子故作籌措說道。
“我怎的記得只是頸間的扣子!”蘇巳說道。“姑娘看來嗆水不輕,記憶都混亂了!是否需要在下將當日之人尋來問個清楚呢?”
“你確實解了我的扣子,粘衣抹袖便為失節,若你不娶我,是要逼死我嗎”女子垂淚道。
“合著我救錯了唄!”蘇巳忍不住諷刺,“那日姑娘就要跳湖尋死,今日又要,看來不是外力能迴轉的了!如此,在下也不好攔著了!”
“那是落湖是有人推我!”女子答道。
“那人推了你,又告知你我的住處,此人倒是很有心機啊,害了你還能讓你信他的話。”蘇巳說道。
“告知我這兒的不是他,是……”情急之下差點說露,女子趕忙改口道,“恩公既救了我,自然不會看我被逼死吧!”
“哈哈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死的了!”蘇巳起身道,“來人啊,將她叉出去,不用顧忌!反正她要尋死,叉出去摔死也是個好結局。”蘇巳叫來護院吩咐道。
“你……你怎麼敢!”女子不可置信的盯著蘇巳,不是說此人最重禮儀教條麼?怎會如此?
“你若還不走就知我敢不敢了!哼!”蘇巳說完,拂袖而去,看到門口的雲沂拽起來就走,任憑那女子叫喊,不再理會。
“你認為是誰派來的?”雲沂問道。
“能有絲韶的只有皇室之人!”蘇巳怒道。“居然利用你的善良設計於你!看我不誅他們九族!”
“我可在你九族之內,所以還請你饒了我這條性命。”雲沂見他生氣,故意調笑道。
“你啊。”蘇巳無奈說道,“居然敢對你下手,以後還不知會有什麼手段!”
“我們以後就離京了,理他們作甚。”雲沂寬慰道。
“這次定不能輕饒,不然以後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蘇巳說道。
“我們又不懼,無妨。”雲沂說道,“再說,離了這位子也就沒人算計了。”
“希望吧,先看看跟去的人如何回話吧!”蘇巳說道。
“好了,先用早飯吧!這一大早,也是夠了。”雲沂說道。
“好,用了飯再說!”蘇巳答道。
二人步入餐廳,下人見主子來了趕忙將飯菜端上來,二人用罷了飯,德勝就走了過來,“是老王爺的人!”德勝回道。
“老王爺?”蘇巳冷笑。“他不是清心寡慾,不理正事嘛!居然也出來摻一腳!”
“這位老王爺可是書畫造詣極深的那位?”雲沂問道。
“你知道他?”蘇巳問道。
“有過一面之緣。”雲沂說道。“似他那樣的人,不會做出此事才對。”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不過一面之緣,又怎知他為人到底如何!”蘇巳不贊同道。
“你沒見過他作畫,那樣的畫,那樣的意境,只有高潔之人才作的出來。”雲沂回憶說道。
“既如此,我們便去拜會一下。德勝去下帖子,就說我與雲沂明日造訪,討論書畫之道。”蘇巳吩咐道。
“奴才這就是安排。”德勝回道轉身步出廳外。
“事情到底如何,明日便可見分曉了。若是他真的這麼閒,我不介意給他找些事兒做。”蘇巳沉下面色道。
“我倒覺得此事沒那麼複雜,所以明日見過之後再做打算吧!”雲沂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