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一縷頭髮:“這顏色,倒是沒變。”
我開啟他的手,狠狠的說了一句:“我要是能殺了你就好了。”
筱鷹卻拍著手:“我最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饒是有趣。”
從空間夾層回來,耗費了太多氣力,今天情緒為什麼這麼失控?難道真像筱鷹說的,回到原本的世界,原本的自己也會逐漸找上來?
世界的力量真是神秘莫測……我摸不透,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會栽在這罪惡的力量上。
開啟冷水,澆在自己的頭上,希望讓自己清醒,我感受著冰冷的水,像是感受著佐助冰冷的淚,佐助,此刻你的心,是不是同樣的溫度?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像是淋在夏天無情的雨裡,夏天的雨帶著炙熱的面具實則在冰凍著每一個人的心,看著自己紅色的寫輪眼慢慢恢復到正常的紫色,我知道,世界它奪走了唯一一個在佐助的世界裡生存過的證明。
佐助,我從你的世界走過,卻沒留下任何痕跡。不知道在你心裡,還有沒有我的腳印。
夏雨傾盆而下,佐助站在院子裡,看著被修成心形的菜壇,春天種下的番茄種子,現在冒了枝椏,參差不齊的分佈在土中,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笨拙,嘲笑他被人欺騙卻無力還擊。
雲,你真的只是因為使命才靠近我麼?使命完成所以你要離開?
可是,我是自私的,對你我真的很自私,你必須當面告訴我,你不愛我,你騙了我,不然,你只能是我的,鞍馬白雲,你是能是我的。
紫色將黑色完全侵蝕,佐助仰面感受著雨滴的擊打,冰冷卻也炙熱。
“我……是王。”
“只要在兩個相符世界中出現的相符的次元片段,和相符的基因,在其中一個基因改變
後,這就會完成穿越了。”
睡夢中,我突然被驚醒,為什麼會突然夢到很多年前小純對我說的話?
我竟然在浴室睡著了……看來生病是肯定躲不開了啊,關掉水,脫掉溼透的衣服,簡單擦了擦身上。
就這樣走向落地窗,俯瞰著世界,空無一人的世界,原來站在這裡是這樣的征服感,怪不得所有人都想奪取這個位置,我呵呵一笑,拽過斗篷裹住身體。
“誰!”是異樣的氣息,可是這個世界不會有人存活,只可能是別處穿越來的,是筱鷹搞的鬼麼?如果是他的話,那這個人就不會危機我的生命。
我躲在扶手椅後面:“快說是誰!我是世界管理者!有權知道你的姓名,背景,以及你的目的!”
他好像拿走了掛在扶手椅上的面具,我握住桌下的短劍,衝了過去。
卻被完美的接住攻擊,我怔在原地,靜到能聽到心跳聲,我順著他滴著鮮血的手緩緩向上看。
我壓抑住內心的吃驚,久久才說出:“……筱鷹?”
紫色的短髮,面具中若隱若現的紫色瞳孔,錯不了。
“你,怎麼逃出來的?”用了什麼方法這麼快就從夾層中恢復了穿梭時空的力量?
“筱鷹這個名字,很耳熟,你提過。”隔著面具,聽見他的聲音。
連聲音都一模一樣,不是筱鷹還會是誰。
“別裝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逃出來的!我還會把你送回去!”我從他手中抽出短劍,刀刃帶出一行血,緊接著向他的心臟刺去。
不躲?我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人。
“練習太少,有點歪,不過也能致命。”聲音從扶手椅上傳過來。
我迅速回頭看向扶手椅,筱鷹完好無損的坐在上面,慵懶的樣子也完全一樣,但,他是怎麼做到的?世界之王也不會有這樣的力量啊?難道是像小純一樣的存在?
這時,被我刺中的人,噗的一聲變成了木樁。
我的身體完全僵硬,忍術?筱鷹他,不可能使用忍術!
我顫抖著回過身,看著扶手椅上的人,聲音噎在喉嚨,說不出話來。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了左半邊臉,勾起誘人的嘴角,只是眼神中卻充斥著冷漠。
相比筱鷹,他好像確實有些什麼不一樣,只是完全相同的樣貌,讓我完全亂了方寸,不可能是他,他來不了這裡,不可能……是他。
這時他開口,聲音觸及著我內心最深處的一片安靜的湖水。
“為什麼每次見面,你都是這身打扮?”
我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沒明白。
那人又補充道:“不僅外面一樣,裡面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