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真的有那麼討厭楚言嗎?我覺得這都是小事情啊,也不能怪楚言,又不是楚言讓李哲天撤銷投資的。”
周和輝聞言搖搖頭,道:“有的人的心眼就是那麼小,總是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聽到這話,一旁的楚言輕輕笑了笑,繼續翻起了這次金鳳獎的邀請函和流程事項的解釋書,只留下小助理癟著嘴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更加認識起這個複雜的娛樂圈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些人,一旦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們就會不停地將過錯往別人身上推,從來不去想這件事是不是自己的錯,更不去想解決的方法。
就像廖星,新戲被推遲後,他看到楚言便將過錯推到楚言身上,從一開始的壓戲到後來處心積慮的折騰,其實自己根本沒得到任何好處,真是損人不利己。
將廖星的事情處理清楚後,於彤彤便去了天盛後勤部,將這次金鳳獎上楚言走紅毯需要的東西全部都報了上去,休息室裡只剩下楚言和周和輝兩人。
周和輝將這次金鳳獎的注意細節都和楚言說了一遍,到最後問道:“這次你是打算和《血戰》劇組一起進場,還是和《盛世》劇組一起進場?兩部戲你都有提名最佳男配角,和哪個劇組進場都是沒問題的。”
楚言思索了片刻,道:“和《血戰》一起進組吧。血戰裡我是男二號,而且李哲天也已經離開圈子了,這次他也不會出席,如果男二號也不在,那王導恐怕得哭給我看了。”
聽了這話,周和輝非常贊同地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兩天後《極光》的宣傳活動,楚言便獨自一人先離開了公司。不過這次他才剛剛抵達天盛樓下的停車坪,遠遠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遼闊無垠的天空上沉澱著層層厚重的濃雲,天色灰黑,淺色的雲低低地壓在整顆首都星上空,將陽光全部遮擋住。冬日裡難得的雨天讓大氣壓很低,從離開天盛大樓的時候楚言便覺得心裡悶悶的,但是在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心中卻下意識地想到——
難道這就是不祥的徵兆?
穿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賀柏深站在一輛漂亮瀟灑的黑色懸浮車旁,抬眸看著楚言。即使停車坪裡光線極暗,也不能遮掩住男人俊美的外貌,他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那兒,卻好像壓制住了周遭煩悶的空氣,沉穩淡然,顯得不慌不迫。
兩人相隔了大約五米的距離對視,過了片刻後,楚言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
賀柏深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輕輕頷首道:“好久不見。”
楚言抬步走到賀柏深的身旁,舉止大方,沒有一點慌張,問道:“賀先生是正好從這路過,還是到天盛來處理事情?”頓了頓,楚言眸子一彎,補充道:“或者說,是來找我的?”
少年都這麼直率地說了,賀柏深自然也不會懼怕。但是他並沒有讓楚言一下子就佔據上風,反而直接忽視了這個問題,說道:“認識這麼久了,我發現你一直叫我為賀先生。”
聞言,楚言挑起一眉,反問道:“似乎你也一直叫我楚言。”
賀柏深立即開口,聲音帶笑:“小言。”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才碩大的停車坪裡輕輕迴盪,他說得很慢,說得也很認真,那聲音彷彿大提琴低聲演奏,醇厚優雅,讓楚言倏地一怔,半晌後才回過神來。
“小言”這個名字很多人喊過,遠的不談,近的話,周和輝就經常這樣喊楚言,可是他卻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當這個名字從賀柏深的口中出來後,楚言卻覺得心中有點癢癢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卻覺得不討厭。
楚言並沒有把複雜的心情表露於外,他反而嘴角一翹,非常鄭重地喊了一句:“深深。”
被擺了一道的賀柏深:“……”
片刻後,沒讓楚言高興多久,賀柏深低笑道:“言言。”
楚言:“……”
賀柏深再次重複了一遍:“言言。嗯……言言。”
楚言毫不退讓:“深深。”
賀柏深微愣,再道:“言言。”
楚言微笑:“深深。”
賀柏深:“言言。”
楚言:“深深。”
“言言。”
“深深。”
“……言言。”
“……能結束了嗎?”
“……好。”
楚言真是萬萬沒想到,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自己居然也會做,而且還帶著賀柏深都一起做了!
“言言”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