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這座墓的古怪不只在機關。而且我肯定,人影知道那些古怪。
我捂著大腿上的傷口,緩緩在人影身前坐下來,打量他,忽然覺得他看起來很虛脫。
我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人影臉上的面板像是被硫酸潑了或者火燒了一樣,沒有一塊好的。五官也扭曲不堪,他喘著氣,牙齒有一半都露在外邊,沒有嘴唇的遮擋。眼神則充滿了不甘和怨憤。
他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了半天,又看向悶油瓶,可就是不說話。
我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也說不了話。不知道神志是否清楚,我們說什麼,他能不能聽得懂。
我嘆口氣,有些疲累,要逼問他的手段有很多,但可能還輪不到我來。
悶油瓶居高臨下地看著人影,眼神又恢復了那種淡漠。他開口問話,但是他說了一句,我和胖子老四都沒有聽懂的話。
不是說這句話的意思我們沒理解,而是這句話本身,竟然不是漢語普通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悶油瓶沒有什麼口音,而且我確定這也不是方言,更不可能是哪門外語。
我跟胖子對視一眼,都覺得驚訝,悶油瓶什麼時候會說外星語了。
跟我們的反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人影的反應。人影幾乎在聽到的瞬間就再次劇烈地掙扎了一下。但他胳膊斷了,一條腿中了槍,只用另一條腿看似是狠狠地去踢悶油瓶,悶油瓶微一側身就躲過了,接著說了句正常的:“沒用的,出口在哪裡。”
人影聽到第二句,不再掙扎,而是繼續喘著粗氣,忽然臉上有了一個極其怪異的神情。我感覺他是在笑,可那笑容透著陰險毒辣,叫人汗毛倒豎。
我以為人影不會講話,但接著我就聽到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死。
他孃的這個混蛋,果然有什麼陰謀。
可我看悶油瓶依舊淡定,又感到事情可能沒那麼嚴重,或者,其實他已經有了些眉目。
悶油瓶聽到他的回答,眼神一暗,冷冷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