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居然給兒子取名字叫雲天河耶!因為玄霄愛看天懸星河所以叫雲天河耶!就連陪葬品都是她和玄霄一人一把的門鑰匙!這算什麼嘛!就算天青叫做天青,也不代表他頭上就非要綠啊!!
夙滄聽得入戲,連叼在嘴裡的羊肉串都忘了要咀嚼,這時忍不住插嘴道:
“琴姐,你跑題了。而且現在玉姐姐還什麼都沒幹呢。”
“……哦。”
後來怎樣了?也沒有怎樣。
雙劍對玄霄與夙玉功體的影響,早已深入臟腑,藥石罔效。望舒失卻羲和,致夙玉寒氣侵體;羲和離了望舒,引玄霄陽炎噬心。離開瓊華的夙玉從此體虛畏寒,甫一產下幼子便香消玉殞;雲天青同樣為夙玉體內的望舒寒氣所侵蝕,很快也在兩人隱居之地抱憾而終。
而玄霄日夜受心火焚燒,神智喪失清明,性情漸趨於乖張兇戾,最終狂暴難抑將同門弟子打成重傷,被太清死後繼任掌門的夙瑤下令速凍……不是,冰封於後山禁地,形同永囚。師兄妹三人至死不再相見,兩處同悲。
玄霄這一凍,就是足足一十九年。
十九年是什麼概念?再好的花都要謝了,再嫩的小鮮肉都該長綠毛了。
十九年,足以讓昔日意氣風發的瀟灑少年,直接步入飽受啤酒肚、地中海、大齡剩男等頭銜折磨的更年期。
當然,玄霄並沒有變成啤酒肚或者地中海。業火焚心加上十九年的孤冷寂寞,把他一顆鋼化玻璃心啃噬得千瘡百孔,唯獨放過了他的容貌。
——大齡剩男倒是真的。
“嗚嗚嗚太可憐了……師弟太可憐了……他這麼可憐,我竟然還欺負他,我真是個禽獸……”
夙滄伏在夙琴背上誇張地抽動肩膀,同時不忘揪著她衣領去擤鼻涕。
夙琴的神色越發生無可戀了:“原來你知道自己是在欺負他。太不要臉了,不愧是禽獸。”
“嗚嗚,玄霄師弟命好苦………………話說,我是不是也跑題了。”
“……對哦。”
夙琴最後告訴夙滄,自己如今所篤定預言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名為《仙劍奇俠傳四》的國產單機遊戲。
事實上她不但已經通關,而且回收了所有支線,還在此基礎上重溫了一二三四不知多少個周目,幾乎對每個NPC的對話都能倒背如流。但當她穿越成這個世界的“琴姐”之際,記憶卻被悄悄撥回到了第一次開啟仙四之前。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她下了盜版吧。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兜兜轉轉踏破千山,走過多少彎路,她終於還是回到這裡,愛上同一個人。
所謂本命,就是無論時間倒流多少次,她在人叢中一眼看見他,心頭都會有同樣溫柔靜默的歡喜浮現,隔著千山萬水的光陰泛起漣漪。
就如多年前在街頭聽過一曲虜獲耳朵的歌,即便將歌名歌詞歌手都忘了,卻還能自然哼唱出熟悉的旋律,還記得初聽那一刻心絃震顫的驚喜。
她愛雲天青,戲外是,戲裡更是。
夙琴低下頭抹了抹眼角,又張開雙臂把夙滄猴兒一樣瘦小的身子攬到懷裡,感受著她鮮活生動的心跳與體溫,胸中便生出種磅礴的責任感來:
“天青是我穿越之前,在這個世界裡最喜歡的人。滄滄,你是我穿越後最喜歡的人……鳥……哎呀管你是什麼呢。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有我這個劇情掛在,一定能保你們兩人平安!”
夙滄將額頭抵在琴姐柔軟的C罩杯上,心神盪漾如臨天國,語聲也透著些醉酒般的恍惚:
“可是按照劇本,接下來小青天要和玉姐姐私奔然後生個孩子叫雲天河,你真的不介意嗎?”
“咳……!!”
天真直率而又十分現實的疑問,像枝利箭從後背直透到前心,幾乎震出喉頭三升老血。夙琴對官配CP隱秘的鬱結被她看破,啞口無言。
夙滄接著說道:“琴姐要保我,那我當然也要幫琴姐。這樣吧,等我出了這鬼地方,就下山打兩斤好酒,咱倆聯手把小青天灌個稀巴爛。”
“……”
夙琴腦海中翻湧過一陣不翔預感,提心吊膽地追問道:“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就把他辦了。”
夙滄坦坦蕩蕩地昂起頭來,她眼底映著滿天星河燦爛,整張面孔都被鍍上了一層勇於向命運挑戰的無畏光輝。
“小青天生了你的孩子,就沒法再給玉姐姐生孩子了,否則他就是不守夫道,沒有男德。咱們把這麼關鍵的劇情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