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有妖怪侵擾是真,但前些日子來了位法力高強的大仙,已經把妖怪都趕跑了。”
見夙玉猶有疑慮,雲天青又笑著補充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不過師妹放心,我特意去那‘大仙’的住處瞧過了,如假包換是個地仙,還真有幾分本事。有他坐鎮,烏頭村鐵定出不了差錯。”
夙玉點點頭:“但願如此。”說話間她抬眼一瞥日頭,面色隨之沉肅,指尖無意識地撫上了腰間望舒,“時辰不早,我該去禁地與玄霄師兄修煉。天青師兄,我們晚些時候再會吧。”
“哦,好啊。”
雲天青口中爽快答應著,一面卻忍不住地盯牢了夙玉仔細打量。
夙玉之美本可比雪裡寒梅,纖細不盈一握卻風骨錚錚。可近日來她消瘦得有些不成樣子了,精氣神一分分削下去,骨頭一根根陡峭地挑出來,潔白臉孔上更時時籠罩著一層青氣,看上去煞是驚心。她彷彿一枝日漸枯萎的梅花,雪也似的花瓣兒都凋零了,只剩下嶙峋的枝影橫斜。
夙玉不願修煉望舒。但她越是抗拒,越是消極,便越是抵擋不了望舒蝕骨的寒氣。
“師妹,你別太勉強……”
雲天青想開解她兩句,話到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他也好,夙玉也好,他們都尚未鑄定與整個師門對抗的決心。既然不忍相背,那便唯有順從一途。
順從……可若夙琴預言為真,這樣的知恩求報、忠心順從,算不算是助紂為虐?
“我沒事,勞師兄費心了。”
夙玉恬淡傾身,她的臉色雪白如紙,聲音也輕薄得像是一張紙。
說完,她就在正午明媚的太陽底下打了個寒噤。
“你快去找玄霄師兄吧。”雲天青趕忙說,“如今你們是誰也離不了誰了。我只盼你們別再為夙滄師姐的事吵架——”
“天青!”這話卻被恰好來尋夙玉的玄震打斷,他素來敦厚的面孔上滿是驚訝,“你們說什麼呢,怎麼提起……那東西來。師父早已下令,將它永除於弟子名錄,瓊華上下從無夙滄此人,你都忘記了?我知道你們同它交好,但說話須謹慎著些,否則師父聽見責罰下來,我可保不了你們。”
“是~~”
雲天青拖著長腔吊兒郎當地一聳肩膀,“謝·師·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