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為錢淺做的。之前 她就發現錢淺不歡喜常用的那種鋼鐵的環狀鑰匙扣,尤其是在拆裝鑰匙的時候,錢淺總是會皺一下眉毛,然後拆裝,弄完之後會悄悄的揉著手指,而且在鑰匙拆下來好久之後,歐周還會發現那片拆下來的鑰匙依然在耍單不歸隊。林子大了就什麼鳥都有,錢淺也是隻怪鳥。她就是不能舒服的使用人們常用的鑰匙扣,不知道為什麼,小小一鋼圈到她手裡就跟中了緊箍咒似的,費勁極了。所以,錢淺輕易不把鑰匙拆下來也不輕易換鑰匙,怕麻煩,但也總會有難免的時候。
歐周是在昆明一家小店裡看到有人做這種鑰匙扣的,當時她一下就想到了錢淺。於是向人家師傅詢問了一番後,就殺到商場裡買東買西的,選了一些東西跑回小店跟人家師傅請教要自己動手做。當人家師傅答應的時候,歐周突然有了一下遲疑,但是人家師傅的熱情一下就把那一小個遲疑給她弄成隱形的了,就這樣,從上午一直到下午,歐周就把這東西做好了,還得到人家師傅的一番誇獎。但是,飛機卻沒因為人家師傅的誇獎而多等她一時半會兒。
錢淺微笑著看著不自在的歐周,探頭又親了她的臉頰 一下,
“開車小心點。”下車走人,留下淡淡的香氣繼續繚繞著歐周。
點點頭,歐周看了一眼錢淺,面無表情的發動了車子。
(55)
之後好幾天,歐周和錢淺都沒有見面,倆個人各自都很忙,再加上刻意的成分。錢淺刻意不見歐周,是因為自己表明心意的種種舉動,對歐周來說一定產生了影響,或許是混亂。她給歐週一點時間,同時也給自己一點時間,以後的日子,自己將不再是僅僅的遠觀,而是明目張膽的追求和守候。愛情,也是需要精心準備的。而歐周躲著錢淺,不為其他,確實是因為混亂。她已經察覺到自己對錢淺的感覺不一樣,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太多的不知道不確定讓她只能躲開,鴕鳥心態的逃避。但是逃避不是解決之道,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自己操控,就是別人操控。而在歐周和錢淺這兒,操控的人明顯不是歐周。
(“歐周。”)星期四下午,錢淺的電話到了歐周這兒。
“嗯,錢淺。”歐周聽到錢淺的聲音,不禁皺了眉毛,因為她發現自己很想念這個聲音,而且好像一直在期盼似的。
(“後天學姐她們回德國,走之前要交待些事情給我們讓我們幫忙,約我們明天吃飯,一起過去吧。”)錢淺的語氣不是徵求,是要求。
(“婚禮?”)歐周想起他們好像說過這事。
(“嗯,真乖,還記得。”)錢淺寵膩的說,歐周聽了,不自覺地笑了,自己都沒有發現,低下頭,右手食指在桌子上劃來劃去。
(“明天我來接你;還是你來接我?”)錢淺語氣裡帶著笑意。
“明天……什麼時間? ”歐周想著自己的時間安排問。
(“訂了下午六點的桌。”)錢淺很滿意歐周的反應,沒有任何大排斥的現象很不錯。
“我去接你。”歐周迅速做出回答。
(“好,明天我在公司等你。”)錢淺性情愉快地收線。歐周也是嘴角有弧度的掛了電話。
週五下午五點,歐周出了公司的門。得知訊息的歐派若有所思。
歐周沒用多久就到了錢淺的地盤,走進大廳,歐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電話錢淺:
(“歐周。”)錢淺先開口了。
“我在你樓下,大廳。”歐周說,眼睛看著電梯的方向。
(“好,我馬上下來。”)
拿著手機,歐周繼續盯著電梯的方向,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錢淺走出電梯時,看到的就是歐周走神的樣子:背對著夕陽,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兒,呆呆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表情有點冷冰,一身白衣坐在黑沙發上,襯得她有幾分孤單,讓人很心疼,至少,錢淺很心疼。
走到歐周身前,錢淺摸上歐周的臉。歐周的眼神慢慢對焦到錢淺臉上,看著錢淺的眼睛,歐周突然咧嘴笑了。這一笑倒是嚇了錢淺一跳,歐周很少有這樣的時候。錢淺捧著她的臉,開口:
“看見我這麼開心,嗯?”但心裡錢淺想問的是:剛才在想什麼?
歐周沒說話,只是看著她慢慢收起笑容,靜靜的看著錢淺。歐周看著錢淺,就是很開心,整個人都很放鬆了。剛才那一陣,其實她什麼都沒想,腦子裡彷彿空了,人有點飄浮不定的感覺,但錢淺一出現,自己的所有感官都變得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