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在做什麼??”
蒙著圍巾的男人從地上彈了起來,他捏著鋸子,另一隻手提著什麼,迅速向巷子深處跑去。兩個警察追了幾步,跑不動了,折了回來。
“你是外國人?”一個警察走過來問王耀,另一個去檢視屍體。
“啊,對。”王耀主動拿出了證件。
“後退,快走吧。”警察故意擋住了王耀的視線。
王耀猜到了大概,也不想看:“好的。”
那個警察迅速被甩到了背後,王耀不敢放慢速度,一種詭異的噁心令他不安。列寧格勒的燃料已經告急,所有的燃料都首先支援前線,大街上已經沒有汽車,王耀大概走了一個小時才終於看到別里亞耶夫教授家的影子。
王耀敲了很久的門,塔季雅娜才過來開門:“王耀?哦,您怎麼來了?”
“今天你們沒來領麵包,我幫教授領了。”王耀拿出懷裡的紙包。
“謝謝……一會兒我把糧票補給你。”塔季雅娜看起來非常疲憊。
樓道很黑,亮燈的房間越來越少,暖氣供應已經停止了,扶手冷得像冰,地毯上的白霜踩上去硬而發滑。
“王耀來了。”塔季雅娜推開房間的門:“爸爸,王耀來了。”
“教授。”
“啊,你來了。”別里亞耶夫蜷縮在床上:“我真沒用,出門的時候滑倒了,扭了腳。”
“我幫您領了麵包。”
“坐過來吧,現在沒有暖氣,我們只能燒壁爐,所以只有廚房是暖和的,坐過來吧,我們把床拖過來了。”
王耀這才看清,原來這是在廚房裡。
“爸爸,您需要休息,別聊天了。”
塔季雅娜回到客廳,王耀只好跟過來:“您在分麵包?”
“對,”塔季雅娜把王耀帶來的紙包小心的鎖進櫃子裡,然後拿出另一包紙包:“我們還好,我和爸爸至少都有糧票,你呢,你還好麼?”
“別擔心我,我只有一個人。”
“喏,糧票,今天真是感謝。”
“不用了,您留著吧。”
塔季雅娜把糧票塞到王耀手裡:“你還要上班,沒法餓一天,把它裝好,您可以在這裡等我一會兒麼?我把麵包端進去。”
王耀不知道會拜託他什麼事,塔季雅娜進屋後很快出來了:“請您跟我來一下。”
這是塔季雅娜的臥室,看到那架鋼琴的時候王耀又回憶起了那天的尷尬。
“抱歉,除了工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