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收拾收拾走人,別再讓我警告第二遍。”
平日囂張跋扈的欲醉最高總管此刻也收起氣焰,撇開手下,第一次親臨底層,大到門口的招牌小到一間廁所都要仔仔細細檢查,避免出什麼紕漏。
“磊哥,他們緊張也就算了,你怎麼也開始緊張起來了。”齊磊身後那名男孩子獻媚道,“什麼九爺八爺,在整個欲醉,大家聽的還不是你磊哥。”
齊磊走在前面腳步頓了頓。
男孩還在繼續自以為是地拍著馬屁,絲毫不知前面齊磊的臉色突然之間沉了下來。
“這幾年,欲醉都是你在打理,什麼大風大浪都是靠著你磊哥撐過來的,大家心知肚明,在欲醉,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
齊磊緩緩轉過身來:“真正意義上的什麼?”
他看到齊磊臉色陰沉可怖的冷笑之時,心就頓時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完了。可又實在是想不通,這段時間他跟著磊哥,自認有幾分姿色,靠抱齊磊的大腿,爬齊磊的床,倒也混得順風順水,他自認很瞭解這個在欲醉呼風喚雨的男人,行事囂張、野心極大,沒有道理會在那個從未露面的‘久爺’面前臣服。
可齊磊確確實實地像是被觸到了逆鱗一樣發怒了:“誰給你的膽子敢說這些話?”
男孩柔弱無骨的身子細微顫抖,不敢再說話。
前臺稟報久爺的車已經駛進停車場的時候,齊磊正在地下室,冷眼看著這個費盡心機爬上自己床又和自己維持了幾個月床伴關係的男孩子,被調/教師用鞭子抽得體無完膚。
男孩悽慘的叫聲環繞在整個地下室,懸樑繞耳,全無在床上時叫喚的千嬌百媚。欲醉高價請的調/教師,全數來自國外,多年嚴格的訓練讓他們熟知人體一切穴位和敏感點,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對方痛不欲生卻不致死。
比如此刻,調/教師明明看起來並沒有多用力,鞭子也只是普通的皮鞭,男孩已經叫喚得聲帶幾欲撕裂。
齊磊一邊看著一邊回應前臺:“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之前叮囑的事情你們千萬記住了,久爺只喝Spirytus,其他酒連擺都別擺出來。”
前臺猶猶豫豫道:“可是……久爺說……他來地下室找你……”
這下齊磊倒是愣住了:“什麼?”接著才把話補全,問道,“什麼時候?”
前臺回答:“幾分鐘前吧大概……現在估計已經快到了……”
齊磊聽完果斷地掛了電話。
……
其實前臺現在正陷在極度恍惚當中,久爺來得突然——之前所有人也只是知道九爺會來而已,確切的時間沒有說明,她作為第一個目睹真容的中獎者,著實有些被嚇到。偷偷左右瞟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後,才從櫃子裡摸出手機字句紊亂地發盆友圈:我我我看到大BOSS了媽啊好凶殘好恐怖氣場好強,我要暈了……
其實她還想打上個好帥,可帥字還沒打完,她自己先打了個寒顫,把它刪掉了。
齊磊慌忙間起身,就聽到地下室門口一陣悉悉索索聲,一句句此起彼伏的‘久爺好’即使是隔著門也依稀可聞,齊磊還沒來得及調整好狀態,門就開啟了。
入眼是一雙看似低調的伯魯提定製款皮鞋,黑色的西裝褲腿將男人強健有力的長腿鬆弛有度地包裹起來,上身也是同款黑色西裝外套,襯衫卻是暗紅色,紅黑色的色彩對比推翻了對來人嚴謹不苟的印象,沒有系領帶,襯衫領口被男人隨意地扯散開。
幾年未見——
齊磊偷偷深吸一口氣,這才敢將目光從那人脖子上移開,繼續往上看。
那是一張難以言喻的臉。
醜陋、恐怖、帥氣這幾個相互對立的反義詞交雜在一起。
“怎麼,幾年不見,不認識了?”
林邵久進門後,隨意在沙發上坐下,兩腿交疊,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那兩條腿有多修長有力,他整個人都像一隻放鬆後的獵豹。慵懶隨意地一瞥,卻帶著無盡的寒意。
“久爺……”齊磊直愣愣地盯著他,滿篇的話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林邵久並不介意他的失態,彷彿覺得有些熱,他抬手將襯衫釦子又往下解了兩顆,鎖骨以下的肌膚露了大片。 隨著領口被扯開,胸膛上幾道傷痕再也藏不住,猙獰地露了一截出來,襯著暗紅色襯衫,看著有些驚心動魄。
齊磊分明看到上面還有幾道新添的抓痕,細細碎碎的像是被小動物抓的,曖昧得很,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林邵久順著齊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