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我想我這輩子也做不到忘情絕愛。你說得對,有情無慾,註定失敗,可有欲而無情,卻又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呢?”
“會爭辯了,嗯,看來恢復得不錯。”她拍拍褲子,“情不必滅,欲不可忍,看你怎麼找到平衡點。做律師和做人一樣,只有生死線,沒有是非黑白。你的想法,不夠圓融。”
飲一口苦澀的泡沫,味覺的蔓延卻遠不止舌根。“你說的,我都懂。欲,我有,我缺的是能力,達成自己*的能力。簡單地說,我真沒用。”
她似笑非笑看我頹靡暴棄,我迎向她的眸光,路燈下,一如初見時的清瞳,黑得那麼通透。“不試試,誰知道呢。”丟一句莫名的話,她擺擺手。“我得回去睡覺了,你好好想想。”
末了,又添一句。“明天見。”
我舉舉啤酒,由衷感激。“謝謝你,Musa。”
第七百零五夜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忘字心中繞,前緣盡勾銷。
童年看劇,白蛇替青蛇向張公子心中注入的十個大字,讓年僅十二的我已經淚流滿面。彼時,連愛是什麼都不懂,就這樣懵懂地痛了起來。
向來是害怕被人遺忘的。尤其那人還是我一生摯愛。
有緣無分,不如徹底無緣,倒避開了這一番試煉。不曾遇到,不曾見過美好,便能守著波瀾不驚的人生,找個不愛也不討厭的人,湊合過下去。
可如今,要我如何是好?
一得一失之間,佳期不再,人已隔年。
這一生,究竟是我負了你,還是你負了我?
打了電話過去自己手機,無人接聽,只好給仲夏留言告知電話拿錯的事情。
翌日下午,仲夏過來了。面色蒼白,戴一副碩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給,手機。”
看這情形,似乎與初夏昨晚的交談並不順利。我心底暗暗憂心,卻不敢多問,未料她卻主動說道:“昨晚姑媽也在那,我什麼也沒說。思歸,我約了初夏,還有Vanes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