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但我臨終前就是她陪著我的。她真是一位很聰明的女性。如果是這樣的話,縹家應該也有資料,但是這次蝗災不同於上次,上次是在蝗蟲還未蔓延就已經找出了的,今次卻是遲了,糧食和醫療裝置都不夠,一定要靠你們去開啟縹家的通道。”覮瑟託著頭說。
“謝謝母親大人,另外,”耀熹用手摸了摸覮瑟的魂魄,一道紫光發出,“這是護身符,這段時間您可以用有實體的魂魄在這裡遊走,即是能碰物件,不過,我神力有限,過了兩個月左右就會失效。”耀熹皺了皺眉頭。
“不要緊。謝謝你哦,雲姬。記住,有什麼事,母親是你最大的依靠。”覮瑟愛憐地看著耀熹。
“嗯。”耀熹重重地點下頭,憋著淚水,與靜蘭一同走出神殿。
出了神殿,靜蘭向耀熹遞過一杯水,然後脫下斗篷給耀熹披上,卻是一步都沒有靠近。
這就是他們的距離。
屬於縹耀雲和茈靜蘭的距離。
“謝謝。”耀熹低下了頭,沒有像以往一樣對上靜蘭的視線。
“…雲姬大人,在縹家生活,快樂嗎?”
“快樂不是用表面來看的。”
“…但願,雲姬大人,生活快樂。”靜蘭別過了臉。
“靜蘭大人同安。”耀熹同樣別過了臉,沒有把自己的淚水顯現出來。
回不去了。
儘管不清楚自己是彩耀熹還是縹耀雲,儘管兩個人立場一致,終究還是有了隔閡。
他有他的夢想,她有她不可放棄的事物。
或許,分開,就是最好的結局。
耀熹和靜蘭走回藏書室,一路無言。
沉默,就是對這件事最好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預設了這個想法。
真的,是真的嗎?
☆、(六十一)迷失與尋找
“你是彩耀熹還是縹耀雲?”
“如果是縹耀雲的話,為什麼你還替王朝工作?”
“為什麼要背叛意願,來到縹家……。”
耀熹嚇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冷汗直流。差不多每一天都在這樣的惡夢中醒來,每次都是如此的驚慌。
“做惡夢了嗎?”旁邊遞來一杯清水,是靜蘭。
“謝謝。”耀熹接過,安下了心神,“對不起,吵醒你了。”
“既然醒了,那不如繼續工作?”靜蘭望著耀熹。
“好。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出去冷靜一下。”耀熹穿好衣服,推開了藏書室的大門,清晨的蒼穹竟下起了小雪。
“榴花姬…”耀熹喃喃道。
“孩子嗎?下起了雪連衣服也不帶一件。”靜蘭把耀熹的外套給耀熹披上。
耀熹低聲道謝,沒有搭話,徑自走了出去。靜蘭也一言不發,跟著耀熹走了出去,然後跟著耀熹在廊中停下,一同抬頭看著滿天的飛雪。
靜蘭想起第一次認識女孩的時候,也是在那樣的場景,滿天的飛雪,卻是不一樣的感覺。靜蘭瞟了瞟耀熹,明白了女孩的心情。
忐忑著、痛苦著、迷茫著。
像是忍不住似的,靜蘭一把摟過耀熹。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沉溺在對方的懷抱中。
“別這樣。”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還是化成了簡單的三個字。
天知道靜蘭說出這三個字花了多大的力氣。
周圍寂靜得可怕,正如他們兩個之間一樣,同樣寂靜著,迷茫著。
過了不知多久,還是耀熹緩緩地推開了靜蘭,“謝謝。”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放下。接受不了一直傷害著你的自己,接受不了會成為你牢獄的自己,接受不了會讓你的人生打破平衡的自己。
僅僅一瞬間,靜蘭的雙眸中又恢復平靜。
“我先回去了,請到藏書室去。我們還有未完成的事。”靜蘭別過臉,轉身走回藏書室。
耀熹微微領首,同樣別過了臉,壓下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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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蘭低垂著頭,走回藏書室。
儘管結果不好,起碼他明白了。
什麼叫不想拖累我啊,笨蛋彩耀熹。
“嘛,小夥子。我沒有猜錯嘛。”一把女聲響起。
“誰…。覮…瑟大人…嗎?”靜蘭一回頭,看見了那個與耀熹相似的婦人。
“有興趣和我品品茶嗎?我想,我女兒看得上眼的、深愛著的男人,應該也不差吧?”覮瑟淘氣地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