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耀熹一下沒忍住,抓住靜蘭的衣領,撕心裂肺地哭起來,胸口像是有人在捏毛巾,悶得耀熹喘不過氣來。心裡好痛,痛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靜蘭懷裡花草的味道,如舊。

如果一切真的都能如舊就好。

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是茈靜蘭。

是那個可愛的腹黑君,那個會和自己把酒相談,那個會在自己傷心的時候抓緊自己的手,那個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會著緊,那個溫柔得即便自己遍體鱗傷仍然會關心照顧別人,那個會皺著眉頭擔心別人,那個會勸自己不許累壞,那個不知花了多少時間只為刻上一支木簪給她的,她的靜蘭。

不過,也快不可以是了吧。

靜蘭嘆了一口氣,手漸漸收緊,握成一個拳頭,皮肉滲出一滴滴血。

他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到。第一次,心中痛得好想哭。

真的,好痛。痛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連反應都好像木偶一樣遲鈍。

“我會好好在縹家生活的,沒事的。”耀熹一把抹去眼淚,止著了抽泣,眼淚卻還是像掉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往下掉,“抱歉。這個,”耀熹拿下頭上的蘭簪子,“還給你。美麗的簪子,也該物歸原主了。既然我們沒有緣分,”耀熹頓了頓,勉強牽出一個苦笑,淚腺卻依然發達,“那就把它留給跟你有緣的人。保重。”

靜蘭沒有說話,怔在原地。

耀熹把簪子塞回靜蘭的手心,一咬牙,轉身慢慢走回房間。

一步再一步。

步伐沒有因為他們的感情有絲毫停濟。

耀熹笑了笑,眼淚卻止不著地狂飆。最後,沒有把他拖下水,真的是太好了。

那首歌叫什麼來著?

世間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份。

☆、(五十二)南山南

耀熹從床上醒來,央入眼簾的是小璃櫻的臉。

“璃櫻?”耀熹勉強用手支著自己坐起來,“我怎麼暈倒了?”

“應該是縹家的神力和你身上的神力加起來對你的衝擊太大。”璃櫻遞了一杯紅糖水給耀熹,“你已經昏迷了一晚了。”

甜味讓耀熹徹底清醒過來。因為一早知道不會去紅州,兩個人出了貴陽城門後就喬裝成仙洞省下官,然後在仙洞省裡面用耀熹身上的神力開啟縹家通道,所以由出發之日繼起也只是剛剛一天。

“這裡已經是縹家了?”

“是的。除非姑母大人,也即是縹榴花大人叫你的話,你也不會有什麼要做的,正好也可以好好休息。”璃櫻看出了耀熹臉上的疲倦之色。

“好的,謝謝。”說著說著,璃櫻說是要去見父親先離開,獨留耀熹一個人在房間裡。

也罷。

反正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用自己的自由,換他們,值了。

耀熹苦笑一下,拿起旁邊的二胡,回想秀麗拉二胡時的樣子,努力嘗試拉出音句。聽說二胡是縹家的樂器,學習一下也應該有幫助。

也好、也好。

偷得浮生半日閒。

沉醉在樂音裡,儘管還是很想哭,但是,人總要向前的。

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把自己變得開心一點。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到了晚上,在耀熹都感覺到眼困,突然有一個人影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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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蘭,你沒事吧?怎麼自從耀熹去了紅州以後就什麼都不說啊?”秀麗遞給靜蘭一杯茶。

靜蘭沒有說話,良久,才抬起眼簾,“我沒事。”

意識到靜蘭的異樣,秀麗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走回房間,留下靜蘭一人。

靜蘭抬頭看了看晴空,手中握著女孩走前還給他的木簪。

是的,彩耀熹不見了、消失了。

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那個懂事得讓人心痛的女孩。

那個會來捏自己臉龐的女孩。

那個會來輕聲安慰自己的女孩。

那個在朝堂上被眾人欣賞的帥氣女孩。

那個倔,卻又溫婉的女孩。

自己第一次如此深愛的女孩。

曾經是他的,彩耀熹。

其實,自己只是做了場夢,女孩沒有存在過,是不是?

不對,就算再來一次,還是想和女孩在一起。

笨蛋彩耀熹,你就使勁得瑟吧。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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