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抗生素的有效期不長了,如果等派人來再運出去,只怕就要浪費許多了。這些藥品,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稱其為救命仙丹也不為過的。
黎澈自然沒有意見,顧之謙略一遲疑,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他們每人揹負上一些藥品,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回去的行程中,雖然每個人的行李,因為揹負了一些藥品更加沉重了幾分,但是,在完成了任務要回家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都忍不住有一些小小的欣喜。
衛慧離開卡車,也似乎終於放下了心中那個沉重的包袱,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從內心裡散發出來的輕鬆。路上,她主動地拉著黎澈和顧之謙,向他們請教著各種草藥,還不時地與小廝們一起,捉魚、捕獵,開心的笑容感染了隊伍中的每一個人。
第三天傍晚,一行人終於走到了那座破廟前。
遠遠地望著暗沉陰森的破廟,衛慧感慨萬千。自己當時看到它,那種終於見到人煙的喜悅和激動;凝煙一聲聲的呻吟、痛呼,霽朗的第一聲啼哭……似乎都在眼前一一閃過。
只不過,沒想到,從那時起,自己就走進一個怪異的因子,任憑她奮力掙扎,卻總是無力掙脫口
一行人在破廟裡宿營。
熟悉的場景,卻有著不同的人,更有著不同的心情。衛慧逗弄著霽朗,看著阿黃和青龍兩個貪吃鬼形同琴餐的模樣,往事在她心裡烙下的陰影,已經遠去,有的只是淡淡的溫馨和平靜。
夜,深沉幽靜。只有陣陣的山風吹過樹梢的咯吱聲中,夾雜著幾聲夜梟的啼叫。破廟裡,仍舊有一堆篝火在燃燒。
明滅的火光裡,疲累的眾人都已經睡熟。衛慧樓著霽朗,靠著阿黃躺在一張大大的獸皮諉子上,睡得香甜。
只有門口兩個值夜的小廝,困著一堆篝火,低聲地說著話。
屋外,一陣大風呼嘯而來,片刻的寂靜之後,又急又大的雨點,快速地落下來。雨點打在樹枝上、屋瓦上,猶如篩豆,又像密集的鼓點聲,一陣又一陣,連綿不斷。
顧之謙和黎澈都睜了睜眼睛,屏息靜聽了片刻,就再次睡去口角落裡的灰衣車伕,也輕輕地翻了個身。
枯燥的雨聲中,破廟中愈加陰冷。兩個值夜的小廝擠坐到了一起,披著各自的毯子,望著火堆出神。終於,兩人刨氐抗不住睏倦的侵擾,低頭打起了瞌睡。
沉浸在夢境中的人們,沒有人注意,在雨聲申,漸漸夾雜了一種細微的噝噝聲。
一條條蜿蜒遊動的蛇蟲,藉著大雨的遮掩,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向著破廟湧來。
漸漸地,蛇群爬過了院牆,爬進了院子,又鑽進了大殿。
大殿中,眾人仍舊在酣眠。沒有人察覺到,危險已經近在眼前。
隨著蛇群進入大殿,隨即密集的破空聲響起,一蓬蓬箭矢,穿過雨幕,從幾扇破落的窗戶中射了進來。詭異的是,箭矢上並沒有並沒有箭頭,在箭頭的部分,都綁搏著一個小小的機關,箭矢落地,觸動機關,隨即升騰起一團團白霧。
角落裡的灰衣人第一個驚醒,在他跳起的同時,伸手捂住了自已的。鼻。
“起來,有人夜襲!”
他大喝一聲,快速地撕下一塊衣襟蒙在臉上,身形再動,手裡已經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彎刀。
顧之謙和黎澈也很快從地上躍起,只不過,他們比灰衣人都略慢了片刻,帶他們發覺房中有異,再捂住口鼻,已經吸入了幾。白霧。
熟睡的衛慧,此時也醒過來。她第一個動作,就是將霽朗抱進懷裡,很快又手腳麻利地給自己、霽朗和阿黃都蒙上一塊布巾,並將霽朗用一件外袍繫到了自己背後。
小廝們的動作,更是慢了幾拍,他們起身的同時,就聽到顧之謙和黎澈同聲低喝:“捂住口鼻。打掉門視窗”
幾個小廝奉命向門窗躍去,蓬蓬幾聲,本就破爛不堪的門窗終於徹底地粉碎。緊接著門窗落地的聲音之後,就是幾聲慘呼。那幾個小廝只來得及喊出一聲:“蛇!”,就變得無聲無息了。
衛慧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好像感應到了她心中的恐懼,從她的手腕上,驀地升起一抹淡淡的青色光芒,將她和她背後的霽朗,包裹起來。
烈、黎澈、顧之謙,不約而同地向著衛慧身邊聚集。
三人碰頭,六目相望,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了然。快速地點點頭,顧之謙低聲道:“慧兒,到神像後邊去,我們不叫你出來,不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