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慧的手心剛才砍樹時,已經磨破,此時勉強握著粗糙的擔架,只感到手心一陣陣鑽心的痛。但是,她咬緊嘴唇,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臉上露出一絲痛楚的表情。
山路並不好走,兩人抬著擔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衛慧強先走在了前頭,承擔著大部分的重量。手心的刺痛漸漸麻木,但是身體的疲憊卻越來越明顯。她的呼吸漸漸急促,額頭上的碎髮被汗水粘溼,粘在臉上,引起陣陣刺癢。兩條腿沉重地彷彿灌了鉛,沒走一步,似乎都竭盡了身體所有的氣力…………但是,她咬牙堅持著,不斷地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堅持,再堅持一會兒,就到了……她一棵樹、一朵花地跋涉著……
一直跟在黎澈腳邊的阿黃,默默地注視著這個倔強的女人,心裡暗暗嘆息。這樣的女人,不得不說,連他也禁不住佩服,但是,這個不知示弱的女人,卻讓人不知如何疼惜,如何去愛“,“唉,真不知自已的主人,為什麼喜歡上她……
無可奈何地晃晃毛聳聳的腦袋,阿黃走到衛慧背後,身體瞬間長大,將擔架連同顧之謙揹負起來。
身後一輕,衛慧詫異地回頭,正對上阿黃投來一個不屑的眼神。她一時有些怔忡,看向黎澈,卻見他搖頭苦笑:“我也忘了,阿黃是個靈獸!它比我們兩人的力氣都大。”
廟宇,後院。
幾名僕從整理著行李,兩名車伕則在清洗著車輛和馬匹。”這趟差事真他媽不順,剛一出門,就遇到這麼一場大雨。害得我都有些傷風了”,……“一個車伕小聲地嘀咕著,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另一名車伕心不在焉地敷衍著,目光不時地望向前院,關注著那邊的動靜。”若不是二少爺吩咐,我死也不會走這……喂,週三,你小子幹嘛呢?和你說了半天話,連個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