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負傷在身,夜裡還高燒昏迷過,如今,他可能從這些人手中逃脫?但是,事已至此,她卻不能為他做什麼,也做不了什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地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只有那樣,也才不辜負疤面男的一番苦心。
溪水就在身旁不遠嘩嘩地流淌著,彷彿一路都在唱著歡快的歌謠。
衛慧一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地在樹林中走著,走的實在累了,就倚著樹幹稍稍喘幾口氣,接著再沿著溪水,向著溪流的上游走去。
小溪是從山上流淌而下,衛慧走的方向就是逆流而上,漸漸地,她爬上了一個不算太陡峭的山坡。終於,她看到一個小小的瀑布,她在小瀑布下的池塘裡喝了幾口水,又費力地攀上這一個小陡坡,繞過一塊巨石,驀然發現一個隱蔽的山洞,這溪水正是從山洞裡流出來的。
衛慧大大的吁了口氣,抬腳走進山洞。
她急急地走了半天,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溼透。驀然走進這山洞,只覺得一股沁骨的涼氣,讓她身心為之一爽。
山洞裡很暗,也很陰涼潮溼,同時,山洞還很狹窄,只有兩人並肩行走的寬度。
衛慧沿著山洞向裡走去,不時的有水滴從洞頂滴落,打在她的身上。她的鞋子早已經溼透,身上的衣服,也被洞頂滴落的水打溼了大半。
越走向山洞的深處,光線也越來越暗,衛慧只得從揹包裡取出手燈,來給自己照亮。
又走了大約一刻鐘,石洞豁然寬闊了許多,溪流仍舊貼著一側緩緩流著,石洞的另一側平坦光滑,也沒有流水。衛慧站定,舉著手燈照了一圈,竟然發現,這個地方竟然像一個天然的石室,石室的一邊是溪水,另一邊一個乾爽的角落裡,堆放著許多幹草,木柴,木柴上還著一張獸皮。而在木柴不遠的地方,有生火和煙燻的痕跡,顯然,曾經有人在這裡停留過。
衛慧四下看了看,沒有什麼野獸的痕跡,這才放心地將乾草鋪開,又鋪上獸皮,抓了把乾草點燃木柴,生了一個小火堆,這才抱著霽朗坐了下來。
坐下來,衛慧才發現自己一口氣爬了半天的閃,身體疲累的坐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略略歇息了片刻,她才記起,霽朗似乎一直特別安靜,似乎熟睡著一般。她有些詫異地將孩子放在獸皮上,藉著火光,衛慧看到霽朗安靜地閉著眼睛,她伸手開啟霽朗的襁褓,給霽朗換了尿布,孩子還是安靜地睡著。漸漸地,她覺得有些不對,輕輕地拍了拍霽朗的小臉,孩子仍舊毫無反應地睡著。
難道孩子……她心裡掠過一個念頭,急忙拿出孩子的胳膊,將手指扶上孩子的手腕脈搏。
脈沉重滯澀……脈息緩慢……這麼明顯的脈息,即使如衛慧這等初學脈象的人,也很快就明白過來。
她一手將孩子抱起來,仔細地辨別了孩子的穴位,這才儘量小心翼翼地拍上那個接觸昏睡的穴位。
隨著她的手指點下,霽朗終於睜開了眼睛。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似乎不解地看了看,接著撇撇嘴,“哇……”一聲,大哭起來。
霽朗醒來,隨之而來的就讓衛慧想到了目前首要的東西--食物。
看了看陰冷潮溼的洞穴,又看了看乾淨地就像過濾了一般的水流,衛慧不得不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揹包。只是,她並沒有抱多少希望,如果沒有記錯,這裡邊僅僅似乎裝了不少衣物,也有不少的銀兩,卻獨獨沒有食物。
但是,開啟揹包,她就被裡邊的東西驚呆了。
她的揹包裡不但放著本該在車廂裡的乾糧,甚至還有一隻洗剝乾淨烤好的山雞。另外,還有一個不大的類似荷包的東西里,盛著一疊紙張。透過上邊的字跡,衛慧驚訝的確定,這些紙張竟是一些面額不小的銀票。
這些……這些東西,衛慧毫無印象,但是,她的心卻漸漸揪起,那個人把這些東西,都放進她的揹包,難道……難道,他根本沒想過能從那些追蹤來的人手下逃脫?
一定是這樣的。
他雖然武功卓絕,但是,他身上有傷,又失了那麼多血,與人交手,當然不能與昨天那樣勇猛。更何況,如果不是覺得自己不能戰勝那些人,他又何必讓她帶著霽朗離開?更將所有的食物銀兩都放到了她的身上,這,這豈不是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越想越讓衛慧心驚。衛慧幾乎就要忍不住從石洞中衝出去,衝到山下,去看看疤面男的情況。可是,懷裡霽朗發出幾聲咿呀的聲音,成功的讓衛慧找回了理智。
她看看懷裡的孩子,再想想自己的情況,最終只能動手給孩子炮製食物。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