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媽媽給你做了飯飯,再等一會兒,水開了,我們的小霽朗可以開飯了!”衛慧將孩子從身上解了下來,抱著他面對著火堆,嘟嘟噥噥地說著話。不知為什麼,她就那麼自然地自稱為媽媽,還那麼自然地將自己的語氣,放至最最溫柔。
霽朗似乎沒聽到她說什麼,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閃動著跳躍著的火苗,掙著身子,胖胖的小手從薄毯下伸出來,向著火苗張著手,抓撓著,似乎,想要掙過去,將那火苗抓進手心。
“呵呵……咱們霽朗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火堆吧?”看著孩子天真爛漫的笑臉,衛慧也似乎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她柔柔的托住霽朗尚有些軟的腰背,將他的小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裡,指著火苗,柔聲說著,“霽朗啊,那是火,是能給人間帶來溫暖和光明的東西。但是火是不能抓的哦,火可是很熱的……”說到這裡,衛慧突發奇想,抱著霽朗湊近火堆,握著霽朗的小手,湊到火苗的近旁……
果不其然,霽朗根本沒聽明白她說了半天的警告,一靠近火堆,胖胖的小手徑直地朝著跳躍的火苗伸過去……
“你個瘋女人……你幹什麼!”
還未等衛慧反應過來,伴著一聲怒喝,她的身體,已經被大力的拎了起了,一眨眼,她和霽朗,已經遠遠地離開了火堆……
霽朗好不容易才靠近那麼可愛的火苗,眼看就能抓住,又猛地被帶開,小嘴巴一瞥,兩隻大眼睛一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衛慧被扯地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終於還是止不住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陣疼痛從臀部和後撐住身體的手掌上傳來,加上懷裡霽朗大聲的嚎哭,她安寧祥和的心裡,猛地升起一股怒氣。
“你發什麼瘋?”
還未等衛慧發洩滿腔的怒氣,疤面男一聲冷厲的質問,率先甩到她的臉上。也成功地讓暴怒的衛慧暫時忘記了自己的怒火,竟被他這麼一話,問愣了。
“你說什麼?”
“說什麼?”疤面男冰冷地的面孔,更加猙獰,他逼近一步,冷冷地說道,“原來還以為你與那些女人有些不同,現在看來,你的心也一樣是黑了的。”
“哈?”本來還在憤怒的衛慧,被疤面男的一番話說得愣住了,她能清楚地聽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卻弄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她一定是做了什麼,讓這個敏感而偏執的男人誤會了,她略略一愣,當看到疤面男冷厲的目光中那一抹仇視和厭惡,她的心一縮,冷靜地開口,“你看到什麼,讓你這麼說我?難道,你看到我殺人了?還是我放火了?”
“哼,還想狡辯麼?”男人目光中的狠戾,隨著冰冷的話,如利劍般刺進衛慧的眼睛,“這個孩子,既然你嫌麻煩,就不要帶在身邊。”
說著,疤面男又向前跨了一步,他來到了衛慧的身前,伸手直向衛慧懷裡的霽朗抓來。坐在地上的衛慧,下意識地想要向後退縮,卻很快地再次鎮靜下來,只是雙手緊緊地抱住霽朗,抬頭盯住疤面男人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但是,你絕不能動這個孩子。”衛慧堅定的目光和鎮靜的語氣,讓疤面男的冷厲陰鷙的目光,再次閃過一絲迷茫和疑惑,他伸出來的手,也隨之停在了半空中。
衛慧趁機輕輕拍拍霽朗,輕聲哄著,“乖寶寶,乖朗兒不哭……朗兒餓了吧?媽媽這就給朗兒吃東西……”
隨著衛慧手掌的輕拍和柔柔的聲音,大聲嚎哭著的霽朗,漸漸安靜下來。衛慧再次抬起頭,疤面男仍舊站在她的身前,只是,那隻伸出來的手,已經縮回去了。
衛慧不再理會他,抱著孩子起身,繞過他,折了兩段乾淨的樹枝,用她的瑞士軍刀打磨光滑,在溪水中洗乾淨,這才再次返回到火堆旁,坐下,然後用自制的筷子夾了一小塊煮軟的乾糧,用嘴吹得不燙了,才送到霽朗的嘴上。
“霽朗,乖,張嘴……好……朗兒真乖……來,再來一口……”衛慧看著霽朗扁著小嘴兒,有些不情不願地一點點吞嚥著煮軟的乾糧,心下有些寬慰。她很小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著,突然,霽朗小臉兒泛紅,小臉兒皺縮起來,似乎很難受……衛慧一慌,急忙放下手中的樹枝,把霽朗豎抱起來,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好一會兒,霽朗才緩過來,小貓兒一般嗚咽了兩聲,就再次安靜下來。
雖然有驚無險,衛慧卻不敢再喂他乾糧了。霽朗一定要喂,只是,孩子畢竟還太小,吞嚥能力有限,如果有水衝著,或許……只是,她怎麼把水喂到他的小嘴中啊!這裡別說是奶瓶了,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