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凡是與他交手的人,都已經或死或傷,墜落車下了。
馬車仍舊前進著,只是,整個車輛都隨著車轅上打鬥的逐漸激烈,開始劇烈地震顫搖晃起來。
車轅上戰況慘烈異常,整個車轅都被猩紅而粘稠的血染紅了。疤面男一身緇衣,雖然看不出濺上的血跡,卻也已經被鮮血、甚至腦漿沾滿,混合著飛揚的塵土和汗水,黏答答地沾在身上。
攻上馬車的人已經從開始一人、兩人,到了如今的四人五人……面對來仍舊不斷殺上來的人,疤面男身手雖然毒辣狠戾,卻仍舊有些顧此失彼。當他終於砍斷又一個人的雙手,正要要抬腿將他踢下去,車周騎馬追殺的又掠上幾人,他顧不得躺在車轅上的殘手之人,只能舉到迎向同時刺過來的幾柄長劍。他的招式越來越狠戾,越來越殘暴,每一招都是支取要害,絕無一絲一毫的遲疑和手軟……刀刃在如網的劍光中翻飛,斜削、橫砍、豎劈……
每一刀下去,就帶起一片血霧……
每一刀下去,就是一條生命的終結……
刀刃早就被鮮血染紅,滴滴猩紅,隨著刀刃的動作,甩到半空,在陽光下,閃耀著絢麗詭異的絢爛……
雖然拼殺異常殘酷,甚至,這已經不能說是一場打鬥,而完全可以說是一場屠殺。但是,被屠殺的人,卻仍舊完全無視死亡一般,執著的攻上來。
突然,身形騰挪靈動詭異的疤面男,只覺得雙腿一重,他的雙腳被什麼死死地困住了,身形一滯,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左肩。他怒喉一聲,刀刃如旋風,快速地橫掃掉攻來的幾柄長劍,在這空擋中,刀刃如電,直順著自己的雙腿砍下,那雙沒有手的斷臂,再次被他削斷……
但是,那雙臂再次齊斷的人,竟然拼盡全力,猛地將他撞下車轅……
也僅僅是這麼一滯的功夫,他的左腿和右肋又分別中了一劍……
也僅僅是這麼一瞬,一個快如幽靈般的身影,快速地掠上車轅,挺劍直挑他拼死守護的車門。
緊張萬分,驚恐萬分的衛慧,僵硬地蹲坐在車廂中央。聽著車廂外的慘烈,她心裡還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