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清楚:不,不是……朗兒不要雞腿……朗兒……想秀蓉姐姐……她不理朗兒……朗兒就……就……嗚嗚……”,
他明明想要說,他才不稀罕一條雞腿,可是越急越說不清楚,說道最後,終於忍不住,眼淚鼻涕就一起噴薄而出了。
需朗一哭,剛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舞,卻止住了哭聲,有些詫異地望著哭的傷心的霽朗,心裡想不明白,他搶了東西怎麼還一副委屈模樣?
其實剛才霽朗在懷裡與小舞的對話,衛慧就聽到了,此時聽霽朗支吾一番,也聽出了個大概的意思。見霽朗委屈地直哭,也不忍在苛責他,只將他抱在懷裡,任他哭了一番,帶他哭聲漸歇,這才掏出手絹,給他擦去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柔聲道:朗兒,你本來沒有錯,可是搶別人的東西,對不對呢”,
霽朗此時說也說了,哭也哭了,心裡早不嫉恨那隻雞腿了只是,他還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小舞不理他。聽衛慧這麼一說,歪著小腦袋想了片刻,方才輕輕地搖搖頭,囁嚅道:“朗兒錯了。媽媽對不起。
你是對媽媽做了錯事麼?為什麼要向媽媽道歉?”衛慧循循善誘。
朗兒錯了,不該搶雞腿,也不該讓媽媽……不該……他只覺得也對不起媽媽,卻想不出如何表達,一急之下,眼圈一紅,剛剛收了的淚水,似乎又有氾濫的趨勢。
他這麼一副可恰的小模樣,看在衛慧眼裡卻引起她的一陣疼惜。她強掩了心中的酸澀,輕輕拍著霽朗的背,柔聲道“朗兒知道錯了改了就是好孩子。那麼,你既然知道對不起這位小姐姐了,是不是也該””
霽朗不等衛慧說完,小身子一扭,從衛慧腿上溜下去,幾步跑到仍舊靠在母親懷裡的小舞身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雞腿又塞進小舞的手中,又端端正正地對著小舞深深地鞠了一躬,鄭重道:“姐姐,對不起,請原諒!
小舞抓著失而復得的雞腿,臉兒紅紅的倒不知說什麼,那中年婦人已拉著小舞站起身來,對著衛慧福身道:“這位夫人,小孩子玩玩鬧鬧,哪裡知道什麼,您不必過於苛責與他。”
衛慧笑著回一個禮,讓母女再次坐了,她才拉過霽朗,用手帕將他小手上的油漬擦拭乾淨,一邊對那婦人道“大嫂,小孩子錯了就該改正,你不必在意。”
那婦人笑笑,看一眼綺在懷裡又開始啃雞腿的女兒,眼圈兒一紅,不再言語。
衛慧見此,也不好問及她家男人去大月之事,只怕她還不知道大月正在鬧時疫,不然,心裡豈不更是悽苦。
眾人無言地吃罷午飯。衛慧與烈商量一句,就決定在此停留一日。
下午,就由烈帶隊,帶著她和霽朗小舞,一起去林中狩獵。
霽朗許久沒到山野中玩耍,一進了山林,就跟著阿黃呼嘯飛竄,玩的不亦樂乎。小短腿跑累了,還乾脆騎在阿黃身上,飛跳騰挪,害的烈看好的凡只野雞野兔,也被他們驚跑,讓烈鬱悶不已。
小舞有些膽怯又忍不住好奇地跟了來,一進山林,驀然看到休型變大的阿黃,就驚得幾欲逃跑,幸好有衛慧拉著她的手,溫言安慰著她才戰戰甑兢地跟了上來。
衛慧見烈不放心留下他們,卻又被霽朗阿黃鬧的捉不到野物,也只好輕笑著搖頭,對烈道:“我們有阿黃,還有……”,她舉起手腕,亮亮仍日死皮賴臉俯在手腕上的青龍,“你自己去吧。”
烈見她如此,也就放下心來,正要轉身離開,就聽衛慧在他身後又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不必太多,夠吃就好。”
烈心中一暖,並不回身,只輕輕地應了一聲,飛身離開。
小舞驚訝地看著烈飛速離開的背影,再轉眼看向衛慧等人,已經是滿眼的驚歎和崇拜。
衛慧笑著牽起她的手,遙遙地招呼霽朗一聲,就在林間開始採摘剛才就看到的野菌和竹筍等物。
一行人直玩到日暮西山,方才盡興而歸,霽朗已經因倦地趴在衛慧身上睡著了。烈砍了一段村技,挑著幾隻野物和衛慧的戰利品,默默地跟在衛慧身後。
一行人,沒有了來時的歡欣和笑聲,各自默默地走著。
衛慧在村林裡,已經從小舞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況。
原來,這個小村莊子雖然山清水秀,風景秀美,卻多山林少耕地,村子裡的人為了餬口”青壯年多結伴去相鄰不遠的大月販賣一些貨物,賺點兒錢養家糊……
以往,去大月行商,至多不過半載,但這一次,小舞的爹爹一去不歸,已近一年。她們母女二人每日裡靠一點兒薄田的出產難以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