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帳中,異常安靜。
衛慧例行過每日的檢查之後,心裡想不明白,給呼延灼餵了青龍的血,脈象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為什麼他還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聽著衛慧的腳步聲消失,躺在床上的呼延灼緩緩睜開眼睛。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從毯子上坐起身來,看向空寂的牙帳,眼睛裡的仇恨和怒氣翻滾。
這個女人每日假惺惺地來給他診病,但是卻已經將他所有的權利都剝奪了,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傀儡,大部分草原人已經忘記了他這個叱吒契丹草原的英雄。
大部分文武大臣已經不再來可汗的牙帳,就連呼延灼的那些姬妾和孩子們,似乎也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他們完全被那個女人的裝神弄鬼給嚇住了,忘記了草原漢子的血性,居然學起大楚人,主動地放下了手中的刀。
大帳外又有一個腳步聲,腳步聲很沉重,也很緩慢,但是這腳步聲聽在呼延灼的耳朵裡,卻讓他憂憤的心感受到絲絲溫暖。
只有這個傻女人,還每日每夜地陪伴在他的身邊。雖然她身懷六甲,但她仍舊拖著笨重的身子,親自服侍著呼延灼,給他餵飯喂藥,給他擦洗手臉身體,給他梳理頭髮……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呼延灼沒有動,他仍就坐在毯子上。
麗塔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大帳裡邊走著,她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和擔憂。可汗已經醒來了一個月,但卻一直神智糊塗。每一天,麗塔都在祈禱,祈禱可汗早已康復。每一天,麗塔都在期盼著神使大人能夠給她一個肯定的訊息,但每一天,她都在失望。
哐啷!
麗塔手中端著的藥碗,落到了地上,銀碗在地上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