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再也不用喝這個苦藥湯了。”
“哈哈,那可是太好了。”
圖黁看看笑得爽快的大可汗,和跟在可汗身後不動聲色地骨畢圖,一邊不著邊際地說著,一邊在心下暗暗揣摩著他們的來意。
自從衛慧來到駿律,呼延灼就幾乎沒在隔離區裡露過面。他今日前來,而且還帶著善戰的骨畢圖一起……難道,他們是為了軍令狀地事,來催促神使應諾地?
想到這裡,圖黁心裡就開始暗暗擔憂。雖然他見證過衛慧的精湛醫術,但他卻沒有見過格日兩次遇險中衛慧的作為,更不知道她能夠驅使百獸,自然以為衛慧不過是為了控制瘟疫蔓延,才不得已立下了退兵的軍令狀。可是,軍令狀一旦立下,若無法兌現,那可是要以命相抵地。
跟在呼延灼身後應付了幾句,圖黁看著呼延灼滿臉的笑容,揣摩著他的心情不錯,終於問道:“可汗來找神使可是為了退敵一事?”
“呵呵,神使既然答應了的事,我怎麼還會再過問?”呼延灼很輕鬆地說著,腳步不停,“圖黁啊,我記得你說過,神使在格日還救過一名生孩子的女人。我的一個女人懷了,我這次來,只是想請神使去給女人看看啊!”
“哦?原來是窩克懷了小塔克了。實在是大喜事啊!”圖黁心裡擔憂更甚,此時也只能順著呼延灼的話,道著喜。“有了神使在,窩克一定可以順利地為可汗生下一名白胖的塔克地。”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呼延灼笑著,幾人已經來到衛慧的帳篷門口。
聽到呼延灼的笑聲,衛慧和顧之謙從帳篷裡迎了出來。
呼延灼和骨畢圖都對衛慧治癒了瘟疫病人,大大地讚揚了一番,這才說起窩克懷孕之事。
衛慧也不推辭,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跟在呼延灼身後,向牙帳走去。
顧之謙站在氈帳門口,看著漸漸走遠的衛慧,心裡卻升起一股不樣之感……
……………………
契單草原上,幾大部落都佔據了固定的草場。他們勢大,不必全族遷徙放牧,只是在每年春天,派出牧人去往草場放牧牛羊。
如今三月春風吹綠了草場,本是牧人開始遊牧的時節,在薩伊蘇和赫蘭兩部,卻因面臨著莫呼爾三部大軍的威脅,只能暫時推遲遊牧之事,將部族所有的青壯集合起來,隨時戒備著莫呼爾可能發動的攻擊。
這一日,薩伊蘇的小汗巴特爾再一次召集族中的勇士,在大帳集合,商討禦敵之事。
薩伊蘇部落雖然不及駿律和莫呼爾部強大,卻也有十幾萬人口,是契單七大部落之一。若是單獨與莫呼爾作戰,薩伊蘇的勇士們誰也不會示弱。但即將面對的是戈伊集合了三部的強大勢力,薩伊蘇的勇士們再勇敢,也沒有人敢保證能夠抵禦來敵。畢竟薩伊蘇最多隻能徵集五六萬的兵力,面對莫呼爾二十多萬,號稱三十萬人的大軍,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派去駿律的信使已經走了十天了。至今莫說沒見到大可汗的回應,就連信使也失去了訊息。這仗還怎麼打?”一名青年憤懣道。
“曾格,不可胡言亂語!”上位的巴特爾厲聲喝止。
青年不甘地向後一步,臉上的憤懣之色,卻是有增無減。
“可汗,塔克說的也不無道理。”一名稍顯斯文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替曾格打個圓場。
巴特爾揮揮手,表示不再計較。
那名中年人接著道:“可汗,此次莫呼爾叛亂,目的在於駿律。如若大可汗一直沒有動作,我們也大可不必著急。只要我們不動,我想莫呼爾必定不會主動攻擊我們。即使將來……大可汗也不能說我們的不是。”
巴特爾點點頭,隨即抬頭吩咐道:“多多派遣斥候,密切注意莫呼爾部的行動。若是他們有攻擊我們的勢頭,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訊息傳回來……”
巴特爾正說著,突然帳外一陣喧譁。巴特爾臉色一黯,曾格打個千兒,“父汗,孩兒出去看看!”
說完,不等巴特爾示意,曾格一陣風地走出帳外,抬腳將門口一名正大聲嚷嚷的護衛踹倒,口中喝道:“狗奴才,竟敢在此喧譁,你們不要腦袋了?”
“塔克!”那幾名嚷嚷的護衛頓時嚇地跪倒在地。那名被踹出去的護衛,也掙扎著爬起來,爬到曾格的面前,用力地叩下頭去。
曾格踢倒一名護衛,這才開口問道:“你們為何喧譁?”
“塔克……天上……天上……”一個護衛大著膽子戰戰兢兢地指著天上,只是由於恐懼,他的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