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值得為她們花費許多糧食,來給她們養崽子?”
莫日娜此話一出,不但鳥託的臉色驟然冷了不少,就是那些跟隨鳥託進入大楚擄掠的男人們,也是紛紛變了臉色。
此次,他們進入大楚,雖沒能夠獲得大量的財富和奴隸,卻也算盡心竭力。
連續奔波數日,自感沒有功勞,也還有一份苦勞,卻被莫日娜一句話,輕飄飄地全盤否決,他們心裡即使暗戀這朵美麗的格桑花,卻也禁不住生出憤憤之意。
鳥託正要再次開口,那邊的泰格等人卻已經七嘴八舌地叫嚷開來。
泰格更是上前一步,對著鐵曾躬身施禮道:“挨斤,若是您也覺得這些小孩多餘,不如將他們賜給我們兄弟。那樣,餵養他們的糧食,自然不必莫日娜塔克費心了。”
泰格這句話說出,鳥託的臉色稍緩,莫日娜卻是變了臉色。
這契單草原有一各不成文的習慣。只要是狩獵獲得的獵物,獵手擁有第一分配權。此次,他們前去大楚擄掠,雖然掠回的是女人和孩子。但這些大楚婦孺,在他們眼中,與普通的獵物沒什麼區別。故而,烏託和泰格等人就是獵獲獵物的獵手,只要獵手開口,其他人若不能說出特別的理由,就只能無條件同意。
莫日娜狠狠地瞪了泰格一眼,還欲辯解,卻被鐵曾不著痕跡地伸手按住。他那張威嚴鎮定的臉微微揚起,哈哈一笑道:“果然是草原的好兒郎。這一次,烏託、泰格能夠去大楚狩獵,實在是我們格日部落之福。好,我鐵曾就在這裡宣佈,此次獵獲來的獵物,孩子全部歸勇士們所有。至於這些女人麼……”
烏託見鐵曾開口放過了那些孩子,也知道見好就收,急忙開口道:“謝挨斤厚賜!此次獵獲的獵物,全部歸部族所有。當然需要挨斤分配。”
烏託這句話,雖然看著極度恭敬,卻已經表明,他已經接受了那些孩子,自然孩子的生死和歸屬權,也歸他所有。
而同時,他也表示了充分的自知之明。他雖是狩獵者,卻從未想過獨佔獵物。
這句話說得可謂周全,就是鐵曾也不能從他的話裡挑出什麼毛病。莫日娜更是不知如何反駁。只能狠狠地輕哼一聲,扭身站到一旁。
鐵曾也含笑點點頭,不再理會這些奴隸,而是回身招招手,一名尖瘦下頜,留著幾縷稀疏的鬍鬚,身上揹著一個皮囊的男人走向前,對著鐵曾微微一禮。
鐵曾低聲道:“輝格,你去給巴塔看看吧!”
輝格點點頭,走向人群。泰格等人見他過來,紛紛讓開道路。烏託也跟上一步,隨著輝格走向那尚躺在兩匹馬兒抬著的擔架上昏睡的巴塔。
見到這個情景,衛慧心裡已經大致猜到,此人應該就是烏託口中捉及的巫醫。只不過,一個將巫術放在醫術之前的人,還能夠算是醫生麼?
心裡懷疑著,她的目光就不著痕跡地跟隨著輝格的一舉一動。
見輝格走到巴塔的旁邊,並不急於查探他的脈象,而是開始就栓查巴塔的傷口。只不過,他的目光看到巴塔斷臂處的包紮布條,就先是一愣,旋即目光一沉,麻利而又沉穩地解開傷口包紮的繃帶,仔細檢視。這一看,輝格的呼吸更是一滯。
見到包紮,他就已經看出,給巴塔療傷之人定是醫術嫻熟,再見到傷口的處理,以及那大血管處巧妙地結紮,他更是確定了這個認知。
他看了看那幾乎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心底暗暗讚歎一聲,再次仔細地給巴塔包紮好傷口,這才起身,對身旁站著的烏託道:“傷口處理的很好,若是大神開恩,三日內不再生熱,應該能夠保住性命。”
聽到輝格說的竟然與那名俘虜相同,烏託心裡一驚,對輝格恭敬地點點頭:“多謝巫醫。”
他的目光,卻不自覺地望向那道佝僂著身子的白色身影。
輝格順著烏託的目光,看到的是一堆衣衫襤褸的奴隸。他心裡暗暗驚異,難道說,這群奴隸中有人擁有如此精湛的醫技?
但是他卻當自己沒有看到烏託的目光,只是搖搖頭,微微一笑,“不用謝我,要謝也應該感謝先前為巴塔療傷之人。”
那個白色的身影,在他的心中不是閃過。能夠擁有被巫醫贊不絕。的醫技,她自已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這其中怎麼想,怎麼透出一種古怪。
烏託心裡雖是暗流湧動,但口中仍舊答應著,道:“巫醫,您乃草原上醫術最精湛的,能夠得到您的一句誇獎,想必那人心裡也是高興萬分的。但是,那為巴塔療傷之人,並非什麼醫生,不過是此次獵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