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慢慢走到我面前,一言不發,只是,把我剛剛扣上的盤扣,一粒一粒的解開……
“還好。”他說。
我用他的雙眼做鏡子,看著他眼中的自己,“我還是繼續減肥吧,前一陣子看到你們康斯坦丁的Linda Lee更新自己的Facebook,她說自己好像快要到100磅了,這才超過90斤她就說自己肥的像只鼴鼠,我幾乎要重她10斤,誒,再吃下去就太不像話了……”
勳世奉低頭,“不用。”
他的手指很熱,嗚,我用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
旗袍就這點不好,高開叉,很容易,它被撩起,被他抱起來坐在大理石臺面上,腿上的面板涼涼的。
我解開他的領帶,沒有拿下,就這樣掛在他的脖子上。
然後。
襯衣的扣子。
然後,是西裝。
——西裝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讓女人把它們脫下。
他身上這件名貴的手工西裝,就這樣被我剝離,扔在浴室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我,“我看畫報,好像穿這樣旗袍,需要穿吊帶長筒襪的,你說,黑色蕾絲的好看,還是肉色的好看?”
勳世奉看著我的雙眼,好像是被點燃的野火,旺盛的燃燒著。
他低頭,嘴唇正要印在我的嘴唇上。
我聽見他嘶啞的聲音,“都好……”
……
第二天,天光還沒有大亮,五爺爺帶著大隊人馬進山門,到伽藍寺拜佛吃齋。
勳夫人很會做人,她讓人帶著大批的米麵,第一次進山門算是佈施,廣結善緣。
山門外還是一樣。
有人燒著九重雪蓮高香,也有人安靜的捧著三柱線香。
知客僧很是恭敬的請我們進入課堂吃茶,這一次,勳世奉也進來了,他坐在五爺爺身邊,神情比主持大和尚還要淡漠。
“勳老先生,兩位勳先生,勳夫人,……”主持大和尚一個挨著一個的念著在座人的稱呼,然後他看到我,微微笑了一樣,“勳少夫人,您的嗓子好些了嗎?”
這輩子第一次順著五爺爺、勳世奉進山門的時候,就是這位主持大和尚讓我們吃茶。當時我還有失語症,當時,他問我什麼,我一直是用毛筆手寫字來回答。
這一下子就過去了幾年。
時間真是逝者如斯夫。
聽見他這樣問,我趕緊回答,“多謝大和尚掛念,我好了。”
主持大和尚,“上次來姑娘還是雲英未嫁,現在已經是勳四先生的妻子了,恭喜。”
我,“多謝大師。”
主持大和尚,“上次少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