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在蘇洛索德伯格峰會這種世界頂級銀行家的酒會上都懶得應酬的男人,雖然有著一副溫文儒雅,頂級大學出身的學者型氣質的外部塗層,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是極其傲慢的人。此時,不要說與ET的管理層握手,親切交談,讓大家有一種賓至如歸的企業認同感,勳世奉甚至連一句話也不說,微笑都欠奉。
他是勃朗峰的雪頂。
雖然,在我看來,有的時候,他這座雪頂倒像是放在一杯熱摩卡頂部的奶油堆。
甜膩的,柔滑的,並且還在慢慢融化,……
——口渴,需要喝水,……,嗚。
“是不是有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勳世奉忽然問我。
我確定一會兒坐他的車子回家,不用自己開車,於是拿過一個雞尾酒的杯子,自己給自己調了一杯Margarita(一種龍舌蘭和青檸配的雞尾酒,杯子邊緣凝上細鹽),他問我的時候,我正在自己給自己擠酸檸汁液。
我,“第一女主角的演員一直定不下來,沒有靈感。”
廖安最後從會議室出來,直衝著我過來,她手中還舉著一根士力架,“小艾,你說我是不是胖了?我這幾天胃口好的嚇人,我是不是胖了?”
我上下仔細看了看她,其實,廖安倒是真的沒有胖,她甚至還瘦了一些。
可能在大腦高速旋轉的時候,吃太多高熱量的食物,也不會讓人發胖,就好像漫畫《死亡筆記》中的L,不過,我不準備讓她知道這一點。
我點頭,一臉的憐憫,“沒事,旺財姐,我有一張完美堂的VIP卡,等咱們的戲拍攝完畢,我帶你去減肥,別擔心。”
廖安昂頭,寬麵條淚。
勳世奉有些輕微不贊同的看了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
“廖小姐。”勳世奉忽然說,“你沒有胖,能寫出《舊時王謝》這種劇本的人,吃再多反式脂肪的食物也不會變胖。”
這……這是好話吧……是吧……
廖安聽了到是不寬麵條淚了,就是繼續咬著自己手中計程車力架,要到了堅果的果仁,還咔吧,咔吧,咔吧咔吧的……
忽然,在吧檯對面有一個女聲說話,“Hellen,前天聽你做的presentation,英文很棒,你是美國留學生,哪個學校畢業的?”
“Standford 。”Hellen說。
“那是在西海岸啊!我只去過夏威夷和弗羅裡達。”
Hellen又說,“陽光一樣好,很不錯。聽說弗羅裡達的沼澤和溼地裡有鬼蘭,那裡被鱷魚盤踞著,旅遊者需要把鱷魚引開才能欣賞到世界上最昂貴的蘭花。”
“Hellen,你從美國回來之後,還適應國內的環境嗎?”
Hellen,“氣候上不太適應,別的,……,也還好。”
“可是,國內的工作環境,是不是比美國顯得複雜一些,比如說,一些人事關係,我們這裡是熟人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