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
“可是,可是……”daniel歪著小腦袋,“小人魚本來就是安徒生創造出來的童話。mummy,daddy不會講故事,他並不聰明,他不會寫中文字,也不會講故事。”
勳世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正在壓抑自己不同baby置氣。
“daniel,童話故事都是寫出來欺騙小孩子的,你應該睡覺了。”
我趁著他還能壓抑住自己的脾氣趕緊把耳環扣緊,轉身過來,抱起來daniel,“寶寶,今天mummy和daddy要出門,寶寶乖一些,今晚自己睡,不要mummy哄,好不好?”
daniel睜著大眼睛看著我,把小嘴巴嘟嘟過來,努力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好的。晚安,mummy。”
勳世奉從沙發上站起來,max已經為他穿上外套,此時,正拿著一隻小刷子把外套上看不見的灰塵與纖毛刷下來。
我抱著孩子走到勳世奉面前的鏡子旁邊,“寶寶,也親daddy一口,說一句晚安。”
聞言,他們父子兩個相對看了看,頓時,同時扭開腦袋,就好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一般。
max好像根本沒有看見這一幕,他一直低著頭,手指上的那把刷子在刷啊刷啊刷。
我,“arthur……”
勳世奉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一身上下好像纖塵不染的鑽石花,完全沒有任何瑕疵,daniel有些好奇,看著鏡子中的他,他們父子兩個看了一會兒,勳世奉這才微微側頭,在daniel的臉頰上親了一下,“daniel,早些睡。”
“daddy,晚安。”
寶寶被保姆抱走,臨出門,他還揮動著兩隻小胖手,像一朵小喇叭花。
“這就是獨生子的不足,有些太驕縱。”勳世奉說,“得到來自父母雙方太多的矚目與愛寵。如果家中再有一個孩子,這樣的情況就改善很多。”
他還想再要一個孩子。
我只是說,“daniel並不驕縱,他只是……有些太像你了,arthur。”
“像我嗎?”勳世奉挑了一下眉。
我,“我們可以問一下max,看看他還記得你少年時候的樣子嗎?大叔?”
max大叔已經收拾好了刷子,他似乎耳朵開始背,沒有聽見我叫他一樣,他挺直了後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我們下樓,上車。
車門被max大叔在外面關上,我問勳世奉,“如果,一會兒在宴會上遇到不應該見到的人,他們問我lance的事情,我要怎麼說?”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康斯坦丁連著兩任ceo都出事,這簡直可以說是為金融街的人們提供了眾人飯前酒後消遣人生的最重量級的八卦。
“lance的事情不是大事,你不用精心措辭,只要含糊其辭就好。那些人不會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證據,我想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僅僅是想讓康斯坦丁完全孤立。”
我看著他,他卻在看著窗外。他的面孔映在車窗玻璃上,這條從alice mansion通往宴會城堡的路是黑的,兩旁種滿了粗壯的樹,這些遮天蔽日的大樹背後則是荒亂蔓延的草。
有路燈。
燈光透過玻璃,正好照在勳世奉的額頭,側面看,他臉上的線條更明顯,額頭下擋住了光,下面是一道重重的陰影,而他的眼睛就隱藏在那道陰影中,隨著光影的變化,有時看不清楚,有時卻異常明顯。此時,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些微有些眯縫,好像草原上夜間打盹的獅子。
我,“fma的事情,你……”
“你想要的結局是什麼?”他問我。
我,“我?”
“對,是你,對於fma收購康斯坦丁,你想要的結局是什麼?”勳世奉問我,他的面孔從玻璃窗前稍微遠離了一些,整張臉背對著外面的光,“alice,如果你的設想一定可以實現,那麼,你想要的結局是什麼?是我一無所有,還是康斯坦丁更進一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一種特殊的笑意,好像是撲朔迷離的柏林獲獎的最佳電影。
“如果,我一無所有什麼都失去了,我,你,還是有daniel,我們可以搬離紐約,去波士頓。我可以在母校謀一份教職,供一個小屋,房前屋後有草坪,種著花。”
我記得他說過,這樣的生活是他媽媽sophie曾經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