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旗下的一家藥物實驗室使用河豚魚的材料製造癌症晚期病人的安慰劑,我過來看看。”勳暮生微笑著說明來意,他,“這種藥物比嗎啡與杜冷丁都好,麻痺疼痛的效果是一樣的,但是不會有癮症。”
遠處的湖面吹過一陣清風,山林河谷中的鮮花香氣撲鼻,遠處的石頭建築上飄蕩著紅底白十字的旗。
我懷中的寶寶似乎對勳暮生並不陌生,他的眼睛就這樣一直看著勳暮生。
“daniel,我是你七叔。”勳暮生湊到寶寶面前,放慢聲音,“七叔,叫我七叔。”
我,“寶寶太小,還不會說話。”
勳暮生的臉色像這裡的清風,帶著花的味道,“daniel太安靜了,他看起來不太像這麼小的baby,他好像,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他好像能聽懂我們說話,只是他自己不太想開口。”
我,“這麼可能,是你的幻覺。寶寶還這麼小,他只是對於一些新奇的事情感興趣。”
勳暮生,“不是,我總感覺好像不太一樣。arthur7個月的時候就開口說話了,當時讓爺爺他們很意外。”
我,“那個時候,arthur不是應該與sophie一起住嗎,勳老先生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細節?”
勳暮生一直看著寶寶,神情頗為專注,“你以為,爺爺那種人,會任由勳家的長孫流落在外而置之不理嗎?”
是的,勳老先生的確不是那樣的人。
勳暮生,“爺爺很想對arthur母子好,只不過他的媽媽性格太倔強。爺爺從arthur出生開始就準備了教育基金,到他十歲的時候就為他預約了溫莎的伊頓公學,他很小就有數學天分,爺爺很想他去讀劍橋的國王學院,只不過,最後這些計劃全部沒有用上。
arthur的性格很像他的母親,倔強到極點。
alice,你知道嗎,蘇離很多年前曾經對我形容過arthur,她說那個人並不信仰基督,但是也許與佛陀有緣。”
他也許想要讓我問他’為什麼’,不過我沒有,我不說話。
勳暮生很快自己接下去說,“她說arthur一看就是那種一將功成萬骨枯的人,他一生殺伐,揚名立萬,有大功業。這種人有大功績,必然有大業障,如同古時候的阿育王。也許有一天他就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我認為他不會。”
我看著他,“他不會放下屠刀?”
勳暮生,“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他愛你至深,不會成佛的。”
良久,我才說,“你也知道這句話嗎?”
勳暮生,“這是我媽最近看《紅樓夢》中一句詩,她總是念叨這首《好了歌》,我都快要被迫背熟了。”
“你媽最近怎麼又看起來《紅樓夢》了?”
勳暮生,“她說你曾經對她說過一句’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應該有一些深意,她想要再次閱讀紅樓夢,從其中找到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
寶寶看夠了勳暮生,對他似乎不感興趣了,扭頭過來看著我。
我把他換了一個姿勢,讓他面對著我。
寶寶昂起小腦袋,手指抓了我的頭髮絲末端,我把束髮的夾子開啟,讓頭髮披落下來,給寶寶多一些髮量,讓他抓了滿手,慢慢玩兒。
我,“勳夫人,為什麼不再找一個男人,向前走一步?她那麼美,本身又是政治婚姻,為什麼不去找一個自己真正喜愛的人?”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勳暮生問我,“你認為她對我父親的感情不深?”
我看著勳暮生。
他微微搖頭,“也許大家都這樣認為,其實,我以為她愛我父親。她是一個悲劇的女人,她的魅力可以迷倒所有男人,但是那些男人中就是不包括我的父親。alice,如果,我是說,如果,arthur真的不在了,你會再嫁嗎?”
我搖頭,“我不會,不過,我希望如果情況顛倒,他會再娶。”
“不。”勳暮生說,“他也不會再娶。”
……
在勳暮生到達瑞士的第三天,爆出一則新聞,指責康斯坦丁旗下瑞士的一家實驗室工作人員利用販賣研發的新安慰劑非法牟利!
新聞寫到,這種藥物是提取河豚魚血液中的毒素,這樣的藥物與嗎啡是同樣的功效,相同的客戶體驗,但是好處是沒有癮症,這也是唯一同drug不一樣的地方,這樣的訊息對於整個市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