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格的遊戲規則下,非輸即贏,非此即彼,人人都會用盡一切力量,一切資源,一切的一切來進行一場偉大的損人利己的遊戲。
康斯坦丁就是一座棋盤,或者說,這裡就是深邃的叢林。在這裡,唯一適應的規則就是zero…sum game theory。
當然,肯定有很多好心的人對於這樣的理論嗤之以鼻,不過,如果這些好心人,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這些好心人真實存在的話,他們可以去遊說目前的康斯坦丁的ceo,斯特凡·拉維特,看看這位已經站在chess board的年輕人是否願意分出他價值千金的時間來仔細聆聽這些甜蜜的奶油塗層?
chess board的兩端,——勳世奉與斯特凡·拉維特。
此時的斯特凡·拉維特,如同被困入動物園的大型貓科動物。
雖然他自我感覺依舊是森林的王者,但是他卻被關在一個看不見邊界,卻四壁堅固無比的籠子裡面,圍繞在他周圍的是飼養員,動物園管理員,遊客,遊客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甚至可以恣意衝著他高叫調笑,並且像他仍東西,有些甚至還是被小孩們咬掉一般的蛋糕!
斯特凡·拉維特是一位弱勢ceo,他的決策可能會被慢待,他的主意很多時候會被忽視,他的權力被架空,他的執行力被捆綁。
如果用政治的角度做比喻,此時的斯特凡·拉維特就好像是一位弱勢總統,雖然在名義上他是最有權勢的男人,但是,反對黨已經佔領了國會大多數的席位,他所能做的,似乎僅僅站在鏡頭面前,面帶堅定的喊一聲——world peace !!
關於斯特凡·拉維特的,這位華爾街炙手可熱的golden boy的八卦,在我陪勳世奉於清明節回勳家掃墓的時候,好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樣,在田野上隨意飄蕩開來。
勳家的人都可以瞭解這些,那麼,在華爾街,這些事情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吧。
那位陌生人眼中的不可一世的golden boy其實就是一個昂貴的扯線木偶。
這個傳言對於康斯坦丁來說是中性的,不好不壞,於是,勳世奉對這樣的八卦與傳聞全然無動於衷。
畢竟,人們都知道,康斯坦丁目前只有一個主人,就是他本人。
他如今已經修煉成精,面孔上帶著嚴密的面具,似乎沒有人,甚至連優秀的心理學家也無法透過那層面具窺伺到他的真實情緒。
勳家的私人墓園位於紐約長島,這裡種植了大量的松柏與白色的玫瑰,也許因為是墓園,土壤養分很足的原因,這裡不僅僅是松柏常青,甚至連玫瑰也長的十分粗壯。它們那些仿若荊條一般的枝蔓上,盛開著蒼白卻嬌豔的花朵。
這裡豎立著很多的墓碑。
他們也許性格各異,也許信仰迥然不同,也許,他們曾經彼此深刻的仇恨過,也許也曾經是彼此死亡的真正原因,但是當他們死去,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部被埋葬在這裡,只因為一個原因,they share one last name;——hsun 。
勳世奉、勳暮生的爺爺勳晚頤的墓在一棵巨大的柏樹之下,這是一棵專門用船從燕城運過來的古柏,歲月已經無法考證,唯一能測量的就是它的高度與寬度。我昂頭,它高20米,直徑2米多,像一位垂暮的老者,經歷了風雨飄搖的歲月,安靜的坐在墓園中,看著時間的彼岸。
旁邊則是他們兄弟早逝的父親,不遠處是一座新墳,土還是新的,那是三爺勳亭澤的墓。
他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墓碑前放了一把火紅色的玫瑰,那應該是他的遺孀放的花。
那個女人在丈夫去世之後,沉默寡言、深居簡出,如果不是我現在看到這麼鮮活的一把紅玫瑰,我簡直都快要忘記她還存活於世。她的存在感很低,據說勳亭澤的死徹底摧毀了她本來就不健康的身體,她甚至連唯一的兒子也無法照顧,一直被護士與管家陪伴著隱居在勳家的另外一所巨大而古老的莊園中,那是勳亭澤留給妻兒最後的遺產。
我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因為勳世奉最近的身體狀況,我對於墓園這種可以看到生死,接觸輪迴的地方愈加的反感。
我站在他們的後面,看著他們連同我穿戴著全身的黑色,靜默的站在這裡。
顏色太重。
心理也會跟著不舒服。
我先離開,站在墓園外面等待勳世奉。
這一段時間,勳世奉的身體並沒有顯露出破敗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