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那位故人了?”
雨薇這才乍然回神,忙拭了淚,躬身道:“江若失態,讓殿下見笑了。”
“此處並無他人,你不必拘禮,就叫我元仲好了……”一陣秋風蕭瑟,他微微蹙眉,掩口而咳。I
雨薇一驚,忙將手中的狐裘與他披上:“多謝殿……元仲的錦衣,山氣寒溼,兄臺要多保重……”
曹睿點了點頭,接過披風的手無意中握上了雨薇的手,兩人抬頭,正好對上彼此的眼神,似有一絲微妙的靜默橫亙在他們之間……
而他,終於輕輕鬆了手,一抹淺淺地笑意在嘴角升起:“前世記憶渡紅塵,傷人的不是刀刃,是你轉世而來的魂……雨薇的詞,果然很特別呢……”
聽他念這幾句,雨薇心中一痛,,可他不是,不是前世那直率陽光的周至恆,卻將會是那個君臨天下的魏明帝……她的心忽然清醒起來,淡聲道:“那詞不是我寫的……”
“那一定是雨薇的那位知己故人所寫吧?”
見雨薇搖頭,元仲的笑意中漸漸浮起一絲寂寥,他似是自語嘆息:“有時,我真寧願自己就是雨薇的那位故人,那樣的話,至少世上還有一個名叫江若的知己會時時惦記著他,為他落下幾滴清淚……”
雨薇默然,他眼裡的落寞竟會隱隱灼傷心頭最柔軟的痛處……可轉而,她想到了他的身份,心中終究生出了疏離:“殿下是要登臨天下的王者,哪裡能與我等布衣相提並論?睿殿下的嘆息,江若只當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
“登臨天下?我?”曹睿輕笑起來,看她的神情中卻有掩不住的失落:“我倒寧可做只閒雲野鶴。”
“是閒雲野鶴之鶴,還是鶴舞九天之鶴?”雨薇意味深長地看她,見他呆住,她卻只是瞭然淡笑:“元仲先前的畫作已說明了一切,殿下志在凌雲,胸懷天下,實在無謂再次作傷春悲秋之嘆 ……”
“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