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撤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杜麗紅才被放回家。
杜麗紅拖著被折磨疼痛的身體一到家迎接她的就是一家子的愁雲慘霧。
杜麗紅心裡一咯噔,望著坐在沙發上抽菸的杜守革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問,“爸,沒上班啊?”
“上什麼班,被辭退了。”和杜守革坐在一起的鄭春華不經意的抬頭一看杜麗紅的臉驚怪的一下跳了起來,憤怒的要吃人似的,“麗紅,他們把你打了?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咱們告他去,當官的了不起啊,當官的都是為人民服務的,都是人民的僕人,他們怎麼能打你呢。”
鄭春華捧著杜麗紅的臉心疼的了不得。
杜麗紅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她騙我,她騙我……”
倏忽杜麗紅雙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宓妃,辱我欺我的賤人!”
秋盡,寒風蕭瑟已有了初冬的冷意。
秋淑媛從醫院出來,一手提著包一手捏著張紙走在公路上,神色絕望空洞,腦子裡還在回想著醫生說的話。
“你是Rh陰性血,是隱性基因,另一個是O型血,O基也是隱性基因,這兩種血型的人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醫生,有沒有例外?”
“目前來說應該是沒有例外的。”
“醫生,你說的是‘目前來說應該沒有’,那就是說還有可能對不對?”
“你先別激動,嗯……”
“醫生,一定有例外對不對?”
“……沒有。”
“庸醫!你是庸醫!我不信!”
落日西沉,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去了。
宓妃讓穆宏毅跑遍了中藥鋪把她要的中藥材都湊齊了就開始使喚穆宏毅把藥材搗成粉末。
“如果再有點新鮮的牡丹花就好了。”宓妃把霆哥這塊小肉彈放穆宏毅背上壓著他,歪著腦袋監督了一會兒道。
“這時節我上哪兒給你找牡丹花去。”
騎在穆宏毅背上霆哥兒高興的嗚嗚歡叫,口水直下三千尺,嘟嘟嚕嚕都噌穆宏毅身上了。
“我正給你搗藥,你能把那小子先抱開嗎,胳膊勁都使不上了。”
“你嫌棄你兒子?”宓妃控訴。
“……別鬧。”
這時林若玉走到水榭門口清了清嗓子,宓妃忙老實乖巧的抱著霆哥和穆宏毅保持一個距離,“媽,什麼事兒啊?”
“你爸下班回來了,有事跟你說。”
“哦。”
宓妃抱著霆哥跟林若玉來到正房,此時宓玉珂跟前放了一摞報紙,他手裡拿了一張正在看。
“爸,你找我?”
宓玉珂“嗯”了一聲,“咱們家食品廠給還回來了,你媽的意思是讓你去做廠長。”
“找人做廠長不好嗎,每個月我看看賬多省事,拋頭露面的我不大喜歡。”
宓玉珂笑了一下,“看見沒有若玉,咱閨女倒是個甩手掌櫃。”
林若玉接過霆哥逗弄,“她就是懶。你也不想想,我們就你一個,宓家產業將來都是你繼承,你不管誰管。”
“媽你當廠長你管著不就行了?我不喜歡天天往外跑,早出晚歸的沒個自由。”
“你也不看看你媽多大年紀了。”林若玉睨了宓妃一眼。
宓妃抬眼打量林若玉,仔仔細細的瞧了一會兒,忽偎近笑著誇讚,“我媽年輕著呢,還是個大美人。”
林若玉摸了摸自己兩鬢上若有似無的白絲,輕聲一嘆,“不年輕了。年少的時候一腔熱血幹革|命打鬼子去了,我和你爸原本都覺得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了,誰知道後來老蚌生珠就有了你,媽不年輕了,就算替你管能管幾年,還得你自己學著管起來。我和你爸決定了,廠長你當,媽給你當秘書一點點的教你。”
宓妃這才發現,除去林若玉和宓玉珂年輕的精氣神,他們的外表確實已有了蒼老的痕跡。
縱然她不喜歡去幹什麼廠長,此時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點頭應下。
烏雲遮月,這夜沒有光明。
秋淑媛站在樓頂邊緣上,徐誠也站在邊緣上,“圓圓,是不是我跳下去摔死才能真正讓你死心?”
徐正濂和周明珍嚇個半死,周明珍更是腿軟的跪地上,“誠誠,我的兒子,你別犯傻,你趕緊下來,你要把媽嚇死才甘心嗎?!”
徐誠卻不管,作勢要跳。
周明珍氣的大罵秋淑媛,“你一次又一次的以死相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