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黃太后的確很有古怪。
上次見到她的時候,也只覺得她比一般深宮的女子更會偽裝,更厲害罷了。可從白靈蕊口裡聽見那番話後,再次見到黃太后,那股古怪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她就知道黃太后下旨叫她來覲見,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賞花這件小事。
水瓏這樣想著,嘴上不緊不慢的順著黃太后的話說:“的確很脆弱。”
“它不僅脆弱,還有毒。”黃太后深深的看了水瓏一眼,然後垂下眸子去看手裡的罌粟,手指輕輕撫摸著它的花瓣,“它能令人產生幻覺,一旦長期服用就會上癮,失去本身的理智冷靜。”
水瓏輕笑說:“使用得當的話卻可以入藥。”
黃太后手指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水瓏,“華陽以往見過這個?”
水瓏毫不驚慌的說:“小時候外出見識過。”
“玉照他們總說華陽博學,這回哀家也算是見識了。”黃太后輕笑說。
水瓏:“太后誇讚了。”
黃太后輕擺手,“既然華陽知道這罌粟,又可知道它生長最重要的養分是什麼?”
水瓏當然知道,不過卻覺得黃太后要的答案,絕對和她想的不一樣。
果然,黃太后沒有等她回答,就已經繼續開口說:“是人血。”
水瓏神情不變。
黃太后輕柔說:“你看得的花瓣是不是很像人血的顏色,那是因為它由人血灌溉而成。”說完,便看著水瓏的面色,似乎在等候著她的答案。
水瓏眯了眯眼,忽而就笑了,“這麼說來的話,這土地下面是不是埋著許多的屍體,屍體腐爛了成為這片花圃的養分。”
“哦,這可真有趣。”你既然指桑罵槐,就別怪我噁心你,“不知道這些被做養分的人是專門飼養的花肥,還是那些罪有應得的犯人?太后是怎麼將他們埋進去的?如果只是割幾刀放血埋進去,倒是浪費了,還會讓太后寢宮多了幾幅白骨架子。如果是分屍丟入倒不錯,尤其是用凌遲的手法,會更好些。”
黃太后神情略微僵硬,周圍的幾位宮女則煞白了臉,看都不敢看水瓏。
水瓏蹲下身子,摸了摸罌粟,笑著說:“這罌粟能生長得這麼好,太后沒有少放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