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想,我自願的。”水瓏拉開薄被,準備讓沐雪扶著自己去洗個澡,忽然發現身體除了痕跡外,乾淨清爽得分明被人洗過了。
嗯……知道事後清潔,這點做得還算不錯。
“可是他走了……”沐雪小心翼翼的說。
“我趕走的。”
“啊?如果瓏姐姐是自願,為何還要將人趕走?”
“縱慾不是好習慣。”
沐雪一怔,隨即想起來兩人從早時離到下午都沒出現,雪白的面龐頓如火燒,對水瓏認真問道:“武王爺真的好嗎?”
“我選的人,你說呢。”水瓏說。
“我明白了。”沐雪說:“只要是瓏姐姐認為好,那麼便是好的。”
也許,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什麼。回頭想想,這麼多日子以來,武王爺的確沒有對瓏姐姐造成任何傷害。
“嗯。”水瓏應著,便躺在了床上,對沐雪說:“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去睡吧。”
沐雪聽她聲音沙啞低柔,又想起了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連耳根子都紅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門,再小心悄聲的將門關上。
她走過走廊,往自己暫住的廂房走去時,一陣清風拂來,卻沒看到那清風是由一道身影帶起,也沒有看到那道身影來到了水瓏所在廂房的屋簷青瓦上。
如果有人這時候朝那廂房屋簷看去的話,就會發現那裡正坐著一名蒼衣男子,膚比月皎,容貌傾城,靜坐青瓦之上,風華清韻絕世。
他細細感受著青瓦之下廂房內少女的呼吸,覺得對方真的睡熟了,方才伸手將旁邊一塊瓦片掀開,下方正好就是床榻的位置,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床榻內,少女安睡的恬淡神態。
“阿瓏。”
男子夢囈般的呢喃,音線透著鬱結的迷惑與無奈。
為什麼要趕我走,為什麼不想見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真的不明白。
這人卻是去而復返的長孫榮極。
他本被水瓏趕走,走到半途越走越慢,到最後就走不動了。他忽然想起,她只說不想見他,卻沒說自己不能見他,只要不被發現便可以了吧。
一個念頭起來,他就回來了。
只是,房內水瓏卻不知自己頭頂坐著一人,透過一塊巴掌大的瓦凍,注視著她入睡。
一夜很快過去。
水瓏清晨就醒來了,卻沒有去晨練,連走路時雙腿都有些發顫。
沐雪見後,忘卻了害羞,不滿說道:“武王爺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女子初露怎可這麼不懂節制。若不是瓏姐姐至小練武,身體骨好,一般閨中女子怕是要傷了根本的。”
暗中還沒離去的長孫榮極聽到這句話,方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裡。怪只怪當初他找的書都是教導房事內容和後續處理,卻沒有提到這方面的講究。
水瓏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這個問題了,然後看著面前的早飯,“怎麼這麼清淡。”
沐雪瞪眼,“武王爺不懂得照顧人,瓏姐姐自己怎麼也不懂照顧自己。身體才受了過,怎麼可以可以吃油膩的。”
水瓏很想說自己沒那麼講究,可看著沐雪那難得情緒激烈的樣子,鼓著的笑臉更護食的小倉鼠似的,也懶得爭辯了,動筷子吃著。
一會等吃完了,才說:“早上這樣就算了,中午、下午可別這麼淡。”
沐雪不說話,她一倔強起來,很難讓她退步。
“姐!”一聲清朗的叫聲響起,白千樺的身影由遠至近的走來。一襲玄色衣袍,將他襯得非常精神俊朗。他快速的走來,將水瓏來來回回打量個徹底,一會才鬆了口氣,說:“昨天聽沐雪說,你可能被刺客偷襲受傷了,可嚇了我一跳,要不是未來姐夫在,我還得進房裡去看你。”
沐雪聽到這話,才想起來自己一直忘記的是什麼了,可不就那毒針的事情嗎。因為之前被水瓏和長孫榮極行房的事情驚住了,才一時忘了還有這事。
“嗯,沒事。”水瓏說。
白千樺驚呼,“真的有!?難道白雪薇不止是要搗亂還……”
“不是她。”水瓏就事論事說:“她請不來那樣的高手。”
江湖高手不是單憑錢財就能請來的,還需要門路和身份。單憑白雪薇這個閨中小姐,想要請來昨天那樣的高手,絕對不可能。她也至多能僱來那些在店中搗亂的人。
“雖然不是白雪薇,不過找人搗亂這筆賬還是要算的。”水瓏說著,站起身來。
“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