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指責,更像是打情罵俏。
床榻上的水瓏一條腿還沒收回去,保持著踢人的動作。可想而知,剛剛如果聖尊沒有躲閃及時的話,下場會如何的悲劇。
水瓏比他更無辜的說:“不是你說讓我對你忌諱些?”
聖尊低低的鼻音一聲哼笑,伸手朝水瓏的臉頰而來。
水瓏側臉躲避過去。
聖尊不依不饒的鬧,水瓏淡淡的來一句,“肚子。”
這就好像是個定身咒,讓聖尊的動作以及停住,低頭朝水瓏的肚子看了眼,低聲抱怨,“麻煩的小東西。”
“反正不是你的種。”水瓏閒閒的笑語。
聖尊看向她,說:“你是我的人,他就是我的種。”
水瓏不置可否。
聖尊又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緊接著後退兩步,說:“心中已有了決定便別再多想的休息……”話語還沒有說完就停止了。
水瓏面色也有一瞬的變化,腳一噔,人側過原位一步距離。
數枚寒芒從外射入,目標正是房中的兩人,更準確一點的目標卻是床榻中的水瓏。
水瓏這一躲,正是要躲這暗器。不過,中途已經被聖尊攔截。
“你別動。”聖尊對水瓏叮囑了一聲,人就從之前進來的窗飛了出去。
深夜的房外,聖尊毫不猶豫的朝一棵樹木揮掌,巨大的勁力將大樹打得爆裂。一道黑影迅速的從那處飛躍出去,速度竟得快速無比,眨眼就消失在黑夜裡。
聖尊站在狼藉之地,彎腰用帕子沾了地上的一灘血跡。
“聖尊。”隱鳳現身跪在聖尊的面前,頭顱垂得很低,“請聖尊責罰。”
五道身影也出現在這裡,他們的手裡各抓著兩人,一共十人都失去了氣息。
這十個死人都穿著夜行衣,面容已經開始腐爛,顯然是任務不成就自殺型的殺手。
五人將手中的死人丟在地上,也一個個屈膝跪地,上半身幾乎都服帖在了地面。
他們都沒有任何的解釋,因為聖尊不需要解釋,事情沒有辦好就是沒有辦好。
深夜寒風吹拂,卻比不得隱鳳等人心中的寒涼,他們不知道聖尊會對他們做出什麼樣的懲罰。
“不是你們的錯。”聖尊淡說。
清醇的嗓音沒有多少情緒,在入冬的寒夜裡,卻依舊給人一種暖的感受。最最讓隱鳳等人心暖的卻不是聖尊的嗓音,而是聖尊話語的內容。
聖尊說的是……不是你們的錯?
這意思是不怪罪他們了?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隱鳳微微抬頭,朝聖尊看了一眼。
聖尊將沾著血的帕子丟給她,說:“這人的斂息術高明,你們又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沒發現也是當然。”
他淡淡的一句話,對於隱鳳等人來說,卻是心神震動。
天啊,聖尊大人不但放過他們了,還給他們解釋,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白姑娘萬歲!隱鳳已經猜到了能讓聖尊有這樣變化的原因,暗暗的在心中將水瓏供成神佛般的拜謝了一番。
“找到這個人。”聖尊說。
隱鳳將那沾著血的帕子收好,應道:“是。”
聖尊揮揮手,隱鳳和五人以及就知趣的離去了,那十具屍體自然也被搬走。
聖尊身影躍上房頂,看到了趴在房頂上禿子。
禿子瞪著死魚眼看著聖尊身影朝自己越來越近,鳥臉都快繃不住了。
好危險,好危險,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也許是在危險中突發了潛力,禿子雙翅一展就站了起來,拍打著雙翅想著儘可能的遠離聖尊。
“你想殘廢的話,就飛。”聖尊輕輕的一語。
他有把握,在禿子還沒有飛上高空的時候,一掌將它的翅膀拍碎。
禿子苦癟的僵住原地沒動。
聖尊在它一步前站著,彎身和它靠近對視,“他們沒有發現也就罷了,你這頭禽獸也發現不了?”
禽獸……禽獸……禽獸!
禿子的腦海裡都是這兩個字在迴盪著,雖然它的確是禽一類,不過總覺得這稱呼是罵它好嗎!
“咕……”禿子被冰冷危險的氣息一驚回神,連忙回應了。
什麼發現不了?
剛剛它一直在房頂上黯然傷神。
聖尊動如閃電的掐著它的脖子,將它提起來,飛身下了房頂。沒一會就到了之前的樹下,將禿子的腦袋按在那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