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就忘了娘呢。”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的嫉恨有多麼的瘋狂,恨不得明天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白水瓏失去了麵皮,渾身腐爛的屍體。
長孫濼寅插口說:“容極,母后連日想念著你。在母后壽誕的日子裡,你便順了母后的意……”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長孫榮極明顯不耐的臉色給驚住了,後面的話也自然的消散。下一刻長孫濼寅臉色就微微難看起來,為自己竟然怕這個和兒子差不多年紀的弟弟感到屈辱和惱怒。
只是無論他怎麼的否認,在看到長孫榮極明顯不耐神色,逼人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的確有種心悸的膽怯感。
在長孫榮極思緒著要不要去找水瓏的時候,一名棕衣打扮的男子來到了他的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長孫榮極一看到他,便冷淡的出聲問。
一旁的黃太后心頭暗暗一跳,心想:鬼臉童姥本事詭異高強,做事向來謹慎精細,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破綻。
棕衣男子挪動著嘴唇,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站立的方位恰到好處,讓只有長孫榮極才能完全看清他的唇語。
長孫榮極等他說完,沉默了半響,才說:“阿瓏*玩就讓她玩開心了。”
138 招蜂引蝶
棕衣男子說了些什麼,除了長孫榮極之外,沒有人看到或者聽到。不過長孫榮極的話語卻毫無遮掩,別說坐在他身邊的黃太后等人,只有身懷武功五感稍微敏銳些的人,一般都能夠聽到。
——阿瓏*玩就讓她玩開心了——
這話包含的深意很濃郁,讓不少人心思活絡起來。在太后壽宴的時候,白水瓏還能玩些什麼呢。如果是別這話的主角是別家的貴女們,聽到的人還不會想太多,不過事關白水瓏,那麼這其中‘玩’的意味就耐人尋味了。
黃太后神色無異的詢問:“華陽那邊是生了什麼事麼?”
按道理來說,現如今已經嫁給長孫榮極為妻,成為武王妃子的水瓏,黃太后不該再稱呼她郡主的稱號。不過太后要這麼稱呼,也沒有人去提醒責怪她,個個裝作沒有注意。
一些心思明亮的人則知道,黃太后並不喜歡白水瓏這個兒媳。
不過想想也是,哪家人會喜歡這樣肆無忌憚,目無尊長的兒媳呢。
長孫榮極語氣淡緩沒有喜怒,“一些不開眼的蟲子礙了阿瓏的眼罷了。”
黃太后一聽,哪裡會不明白是事情暴露了。不過瞧著長孫榮極的態度,不似發現是她安排的才對。一想到長孫榮極竟然會這麼快的察覺到水瓏出事,一定是派人暗中保護這水瓏,對她可謂上心極了,黃太后就不免捏緊了手掌。
“這……”黃太后面露擔憂之色,以及一抹冷意,“誰這麼大膽,竟然在皇宮中鬧事!”
長孫榮極不言不語,看也沒有看黃太后一眼。
他的態度太冷淡,令人只覺高深莫測,一絲喜怒都不露於表現。
黃太后一時也猜不出他如今到底是什麼想法,隨即又想到他在水瓏面前時的嬉笑怒怨,神情情緒尤其的鮮明活躍,可比這時候看著好相與多了,心中的惱恨就更濃了些。
所以說,這人真不能比,任何的東西一旦有了比較,立即就能分個高低來。
“榮兒怎看著一點也不擔心?”黃太后狀似無意的試探。他倒是想聽到長孫榮極毫不擔心的答案。
長孫榮極端起身邊桌子上的酒杯,清清淡淡的說:“一群蟲子罷了,還能這麼著了阿瓏不成。”言盡時,酒杯送到了唇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垂眸望著酒杯的眉眼晃過一抹動人的波瀾,唇畔也洋溢一絲笑意來。
雖然他的口氣極為的清淡,黃太后依舊從中品出了一抹不屑冷厭。
她啟唇,話語卻在看到長孫榮極神色變化時頓了下。目光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了酒杯,接著看到他優雅寫意的飲酒姿態,隱含一抹說不清的溫柔來。她看的一痴,隨即眼瞳一瞪,色澤暗沉閃過一抹陰鬱。
她想起來,這酒杯可不就是之前那個小賤人喝過的麼。
只不過是一個酒杯罷了,便能讓榮兒露出這般的溫柔神色來,真真切切的溫柔,她都不曾擁有過的殊榮!打小榮兒性子就早慧冷淡,對感情很是涼薄,怎麼偏偏就對那個該死小賤人如此上心!
倘若繼續這麼下去,只怕榮兒不但不會厭棄了那小賤人,反而還越發的對她喜*在意。那麼她還有下手的機會麼。
黃太后覺得心田被尖刀利刃活活剮著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