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出多久,他就能再見到了她了。
方俊賢內心劇烈的跳動著,到了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又瞬間的冷卻靜止。
她回來了又如何,何必這麼的激動。她已經是他人之婦,對自己而言連朋友都算不上,反而還是敵人,再次相見也只會是爭鋒相對,激發更多的矛盾罷了。
方俊賢這樣說服著自己,不要再去為那個無鹽女子亂了心神,那個女子有什麼好,沒心沒肝不說,還毫無婦德,一點女子該有的美德都沒有,名聲更是臭得讓人吃驚。
——只是……天下間,只有一個白水瓏啊——
突然,一個念頭突如其來的插入他陳列出一切白水瓏的不好內,讓方俊賢行走的身體猝然僵住。
天下間……只有一個白水瓏。只要這一個,讓他不知道何時已經放入心裡的女子。無論她千般不好,萬般不好,也再也找不出另外的一個讓他悸動的人了。
方俊賢心底湧起一股勝過一股的苦澀。
他記得,當初先遇到白水瓏的人是他,也記得小時和白水瓏最‘親近’的男孩也是他。那時候他和白水瓏還被人說成冤家,生來就不對盤。之後白水瓏見到了長孫流憲,緊接著痴戀長孫流憲,對別的男子都不屑一顧時,他便總忍不住對她冷嘲熱諷,甚至還暗地裡提醒過她,長孫流憲不是她的良人,對她並無真心,只是得到只有白水瓏的怒斥和追打。
如今想想,他向來都不屑於管他人的情事,也沒有那份善心去同情他人受到情傷,為什麼偏偏會喜好嘲諷白水瓏,暗中提醒她呢?也許,早在許久之前,他對她就是有一份心思的。
只是那份心思在當初還沒有衍變成為情*,卻在後來和白水瓏的相處裡,越來越明顯的昇華,不知不覺已經生根發芽,且茁壯成長到難以拔除。
“可笑。”想著,想著,方俊賢就自嘲的笑了出聲。
他多麼的可笑。當初尚有機會時,他沒有想明白。如今再無機會,他卻想明白了。這不是自找罪受嗎,這份罪,實在是他自找的。
當祁陽城中人在猜測著水瓏和長孫榮極的動向時,事實上也正如方俊賢所料,水瓏和長孫榮極現在已經在迴歸祁陽城的路途上了。
125 一場烏龍
這次水瓏和長孫榮極回來,只帶了少許的人馬,一眼看到他們的陣勢,誰也想不到這馬車裡面坐著的會是一國的王爺和王妃。因此兩人歸來祁陽城的訊息並沒有被傳播出去,一直等到馬車入了祁陽城境內的時候,才被人察覺。
許多人猜測著這次水瓏和長孫榮極回來,不止是為了太后的壽誕,還是因為水瓏在南雲城受了挫折,這才將南雲城棄之不顧,輕身返回祁陽城。
如今氣候已近初冬,祁陽城內的風景倒是沒有太多的改變,常青樹依舊生長茂盛,為冬日添了幾分活力生機。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祁陽城的街道響起,馬蹄聲急促,讓街道上的百姓們知曉如果不盡快退到街道兩旁的話,很可能會被波及受傷。
他們驚慌快速的躲避,抬頭就看到一名玄衣少年騎馬奔騰過去。這少年穿著樸素耐磨的練武袍子,俊朗的五官配著小麥色的肌膚,看得非常的健康精神。
待少年騎馬過去後,才有人不滿的低聲發洩,“這樣街道奔馬的事情多久沒發生了。白水瓏一回來,城裡就不能安生。”
“剛剛過去的那位是白三少吧。早聽聞白三少和武王妃姐弟情深,他這麼急著往城門趕去,莫不是說武王妃他們回來了?”
“不會吧!白……白,不對,是武王妃和武王爺回來了?”
一語驚起千波浪,祁陽城的百姓們神色各異,驚惶和厭惡的人居多。
如此看來,哪怕水瓏遠離祁陽城已有五個月之久,她在祁陽城裡的威望和名聲還是半點不減。當然,這份威望和名聲卻都不是好的。
這次百姓們倒是猜對了。
白千樺急著趕去城門口,為的就是迎接水瓏等人。
本來得知了水瓏會在今日到達,他留在武王府等候也是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著一股強烈的喜悅和酸悶,讓他一聽到訊息後,就忍不住騎馬朝城門口趕來。
姐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一聲不吭的說走就走,一走還是五個月!連他生辰也不回來,說什麼成親之後也不會忘記了弟弟,難不成都是騙鬼的嗎!雖然……有派人送來生辰禮物。
白千樺內心惱怒的想著,癟了癟嘴唇。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水瓏產生這麼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