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
殷晴像小老鼠一樣，貼著吧檯，豎起了耳朵偷聽，關鍵時候，還端著兩杯咖啡過去，湊個熱鬧。
顯然，她沒能聽到什麼重磅訊息，只好暗搓搓地摸回自己的根據地。
不知怎麼，七尾就把話題轉到他昨天的相親上了，話說出口了，才覺得有些冒昧，忙閉上嘴，做出一副拉拉鍊的模樣。
“那什麼，我就是好奇著玩玩，你別介意。”
“好奇？”顧靖衍攪了攪面前的拿鐵，嚐了一口，果然還是比較喜歡清咖的苦澀滋味。“是對我的相親經歷感興趣，還是對我感興趣？”
顧靖衍不是傻的，七尾的眼神和表情赤。裸裸地暴露了她的內心。
很奇怪，他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面對七尾時，有些話竟然就這麼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了。
冷不丁被顧靖衍當面戳穿，七尾羞赧地垂下了頭。按著她心裡的想法，她就應該死不要臉地回一句“都感興趣”，可某隻偏偏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就一個字——“慫”。
“我就是……”就是了半天，七尾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就是什麼？”顧靖衍也不生氣，像是誘哄一樣，天知道自己心裡隱隱燃起的期盼是怎麼回事！
七尾故意撇開臉不看顧靖衍，先緩口氣再說，哪知道視線剛落在吧檯上，殷晴就攥著拳頭，默聲地張了張嘴。“加油！”
等她再回過頭，無意瞄了一眼顧靖衍，發現他正端坐著，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死就死吧，七尾深吸了好幾口氣，又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顧先生，你缺個女朋友嗎？”
她問得直白，顧靖衍回答得也挺直白的。“缺。”
“那……你找女朋友有什麼要求？”七尾所幸一鼓作氣問了出來。
“看得順眼的就行。”顧靖衍的回答只有這一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求的順眼到底“順”走了多少個相親物件了。
七尾也是懵圈，順眼是個什麼要求嘛。
良久，七尾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而後問道。“你看我順眼嗎？”
言下之意，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嗎？
顧靖衍靜默著不作聲，七尾咬著嘴唇，兩隻手指纏著裙邊，差點把裙子給攪爛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四道熾熱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彷彿都能看到電閃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