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的光。”黃夫人思考下,又對衛芊道:“我回頭備一份禮物,你什麼時候回衛府,什麼時候就帶回去。”
黃寶如今情況如何誰也不知曉,衛芊也不能真正以“未亡人”的身份進入黃府,僅僅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曉荷院裡。
如今賈玫身子也大了,衛芊是黃府和衛府兩頭跑。白天陪著賈玫,晚上回到黃府陪黃夫人吃飯。至於黃遠,在三日前走馬上任。
“說來,你父若是做了參將,恐怕日後常年在軍營待著,也沒工夫在衛府了。”黃夫人對衛芊道:“你回去後問問,看看你父到底負責的是哪一面,看看我們能幫上忙不。”
“調職的幾個參將都是防洪,漕運那邊,父親應該是管河道?回頭我去問問。”繼續陪黃夫人賞花,等下午了才回返衛府。
衛府,正大動干戈收拾行李。
賈玫挺著大肚子招呼僕人給衛延打包,見衛芊回來笑眯眯說:“從你伯母那邊知道訊息了?”
“聽說了。恭喜父親高升,日後我們家日子可好過了。”
賈玫忍著喜色,壓著道:“這算什麼?僅僅是官入三品,除卻俸祿增加點,對我們這種人家有多少好處?”
“話不能這麼說,正所謂山高皇帝遠。在江南這邊,從一品大員便是土皇帝,這三品參將至少也有些話語權,執掌一方部隊。”衛芊盤算著:“不過執掌兵權,前來拉攏父親的人就多了,到時候……”
“你父親早避開了!”賈玫說:“你父的意思,日後還是安安生生走保皇派的路子吧。”
賈玫刻意和賈赦合計了一番,算了算如今江南大營的局勢。雖然大頭被五皇子拿走了,但下面重要職位的人都是皇帝一派。即便是五皇子想要割據一方,到時候也未必能夠拉攏多少人。
畢竟皇帝在位多年,執掌力度絕非幾個根基淺薄的皇子可比。
衛芊一聽,也放下心:“沒錯,忠君報國怎麼也沒錯,便是新帝上位,也說不了什麼錯處。”
“胡說什麼!”賈玫臉色一變,看看左右,才低聲罵道:“這話能亂說?我聽你大舅說了,你這丫頭哪裡來得那麼多心思?這話日後憋在肚子裡,不準外傳。”
新帝上位?傳出去了,不就是盼著今上早點死麼?
衛芊吐吐舌頭。轉移話題:“母親,父親是管理哪邊的?”若是水患防洪,依著如今水患年年不絕,這可不是一個人好差事。
“是管理漕運,但因為人手不夠可能也要管理一段河道。”賈玫倒沒想那麼多,而是琢磨著要不要讓衛延帶幾個妾室上路?
當年她年紀輕輕,衛老夫人身子骨康健,她們能夠一起舉家來金陵。但現在賈玫大著肚子,衛老夫人常年生病,根本不能舉家搬離。加上黃夫人還留在黃府,衛芊也在這邊,賈玫沒有離開女兒的心思。
也只能算計著給衛延準備兩個妾室帶上路。
“若我這胎是男兒,也不愁那些妾室做大。”賈玫想清楚,拉著衛芊進屋。“你在黃府那邊過得怎樣?”
“黃伯伯去蘇州上任,就我和伯母二人,日子過得也算清淨。”
這可是衛芊主動要求的日子。
“每日裡,除卻陪伯母聊天外,就是自己在書房翻閱書籍。”似乎為了讓賈玫安心,衛芊故作輕鬆:“黃伯伯那邊書籍多,可比父親好多了。”
衛延就是武將,自己不喜讀書不說,還管著衛芊。可在黃府,偌大書房隨衛芊翻閱。
“那就好。”賈玫又囑咐衛芊幾句,讓她見了衛延和衛老夫人後才命人送她回去。
這樁婚事塵埃落定,衛延的升遷也成定局,衛芊心中松坦,再度投入修仙大業,焚香撫琴觀想邀月圖。
夜半三更,蟾宮中仙子瞭望,微微一笑:“倒也不枉費我花心思將黃寶釣走,日後專心修道,我倒要看看那警幻仙姑如何折騰!”
黃寶之所以修道出走,便是月宮仙子暗中下手,將黃寶引入仙道,帶入某一個修仙道統之中。
不過這仙子到底道行淺薄,不明天數正理。不知即便是她不出手,黃寶未來也會走入道途,未來還有某一天命大任在身。
如今假仙子之手投身仙道,不久所在仙門就被人滅門,而黃寶再度失去蹤跡。
……
琴聲悠揚,縷縷月華在琴絃上流淌,忽然琴聲戛然而止,衛芊目光一閃,看向門口:“什麼人!”
黃楊和紅椿不明所以,正要詢問,一陣香風吹過,二人昏迷過去,白影站在房內直視衛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