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自己已經無所謂了。。
廉孝帝心中一嘆,看著瑾萱一臉的倔強,再看看婉常在一直揪著被角不放的緊張,心裡有了數。
正想怎麼處理的時候,惠妃跪在了廉孝帝腳前,“皇上,這婉妹妹平日裡溫柔可人,還為皇上懷著龍裔,甚是辛苦。今日平白沒有了孩子,還請皇上做主啊!”
“皇上,也許瑾貴人不是故意的,還請皇上從輕處罰。”皇后也跪了下來。
瑾萱冷笑的看著殿內的這些女人,果然是都沒忘了上來踩一腳啊。
廉孝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許太醫,婉常在的胎,到底如何?”
“這。。這。。”許太醫擦著汗。
“你但說無妨。”廉孝帝瞟了一眼緊張的抓緊被角的婉常在,心中更加確定了。
“婉常在的體質寒涼,所以這一胎懷的甚是辛苦。但是由於先天太弱。。所以這個孩子。。即便生下,也容易早夭。。。。另外。。另外。。”許太醫斟酌著詞彙,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婉常在體內有用過紅花的痕跡。”
“哦?平日裡給婉常在保胎的太醫是哪一位?”廉孝帝的聲音驟然提高。
“回皇上,是臣。。”從太醫群中爬出一個太醫。
“可是朕怎麼聽說,婉常在的這一胎胎像極穩?太醫院的脈案也都是平常的保胎藥??是你張太醫的醫術太過高明?還是許太醫信口胡沁!?”廉孝帝的語氣不急不緩,但是震懾人心。
“臣該死,臣罪該萬死啊!!求皇上恕罪!”張太醫磕頭如搗蒜。
“說吧。”
“臣是被逼的,婉常在讓臣不要聲張,儘量幫他保胎。可是臣告訴了她,她這一胎至多保6個月。她便問臣要了流胎的藥。。臣不知道,常在是為了陷害瑾貴人啊!!”張太醫倒是痛快,也把自己的責任摘的的差不多。自己只是一個被人要挾的可憐太醫。
“皇上!張太醫是胡說的!臣妾沒有!!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婉常在連滾帶爬的跌下床鋪,哭的梨花帶雨。
廉孝帝捏起婉常在的下巴,“你哪裡溫婉可人?朕可沒看出來。來人,延禧宮婉常在,降為答應,移居冷宮!”
“皇上啊!”婉常在拉著廉孝帝的褲腿怎麼也不放手,又轉頭看向惠妃,“惠妃姐姐,求求你,救救妹妹啊!這件事,你也有份啊!”
“婉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會跟本宮有關係?!你如此歹毒,本宮也是留不得你的!快來人,給她拖下去!”惠妃急忙擺手,生怕自己被牽連。
廉孝帝扶起瑾萱,“讓你受委屈了。”聽到這句話,瑾萱才覺得真的委屈了,抱著廉孝帝放聲大哭。廉孝帝哭笑不得,對著後面的妃嬪揮揮手,“都散了吧。”
廉孝帝打橫抱起哭的鼻頭通紅的瑾萱走出了延禧宮。一路上,瑾萱一抽一抽的惹的廉孝帝一陣失笑。瑾萱賭氣,“皇上不許笑了!”
“你瞧瞧,你哭的像個小花貓,還有,剛才不是一臉無所謂嗎?怎的哭的這樣傷心?”廉孝帝看著懷裡的小妮子,她身上的香味傳來,讓他無比安心。
“如果皇上不信瑾兒,是什麼結果,對於瑾兒來說,都是一樣的。”瑾萱正色道。
這話,瑾萱絕對發自肺腑,卻讓廉孝帝身上一震。對於懷裡這個小女兒而言,信任比賞賜重要。廉孝帝心裡暗暗想,難得碰上一個這樣可心的,便多寵一寵吧。反正他寵的起。
到了絳雪軒,廉孝帝發現瑾萱已經在自己懷裡睡著了。廉孝帝看著瑾萱還略帶委屈的睡顏,在夢裡好像還在一抽一抽的,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蛋。夢裡的瑾萱彷彿感覺到了一樣,喃喃,“胤禩。。胤禩。。”
廉孝帝驚在當場。從原先在貝勒府當八貝勒,到進宮做皇帝。這麼多房妻妾,沒有人會,也沒有敢叫自己的名字。這個小丫頭在睡夢中這樣喚自己的名字,怎麼會這麼大膽?
給瑾萱蓋好被子,轉身出了絳雪軒。
廉孝帝剛走,瑾萱就醒了。她怎麼可能真的睡著?她本來就不是睡覺特別沉的人。今天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了,她怎麼可能心大到輕易就睡著了?至於那句胤禩,確實是心之所至,廉孝帝的手掌,略帶薄繭,讓人十分有安全感。就像是上一世胤禩撫摸瑾萱的肌膚一樣。
第二天,太后傳旨,讓瑾萱到太后宮中。
瑾萱稍微收拾了收拾便去了。
到了慈寧宮,瑾萱請了安。太后便說道,“昨日的事情,哀家已經知道了。想來,瑾丫頭是受了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