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可這個蘇如玥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以前專幹壞事,到頭來還賴她的頭上,如若不是陸南萱機靈,肯定被當時的蘇老太爺懲罰得很慘。
陸南萱看著正在一絲不苟工作的女工,便起身走到了她身旁,在她耳邊低語吩咐了幾句,讓她出去盯著一對母女,她們很容易認。
一個是胖胖肥肥的,生著一張刁鑽刻薄相貌,另外一個則是畫著濃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舞廳跳舞的舞女,出來時候忘記卸妝了。
女工會意便走了出去,過了沒有多長時間,正在對著賬簿和掌櫃的說著話的陸南萱就聽到店內傳來的吵鬧聲。
前不久讓她出去監視那兩母女的女工已經走了回來,將她和掌櫃的請了出去,同時還對著她微微點頭。
陸南萱嘴角溢位一抹冷笑,看她要怎麼收拾這兩個當初就沒少欺負她的人,真以為她是沒有人庇護的小貓,可以隨便拿捏麼?
看來顏色這種教訓,是得出場了去收拾這種人了。
陸南萱和掌櫃的放下手頭的工作,掀起簾子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就看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貴婦和一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子在指著一個店裡的女工的鼻子在罵著。
那個女工很慌張也在極力地否認,可能是因為膽子小的原因,受不了這種責罵,眼睛都紅了,一邊為自己辯護著一邊擦著眼淚。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趾高氣揚的母女一進店就讓她給拿出一排的戒指給她們試戴,其實這真的有點不合規矩,但是為了不讓客人生氣,她也很客氣很有禮貌地把戒指拿出來了。
那是一個燈芯絨材質製作成的架子,上面一排排著十個同一型號卻不同款式的戒指,看起來很光彩奪目。
可那個貴婦是試完一個就開口毫不留情地貶一個,不是說戒指的玉是假的,就是說戒指上的銀掉色,她想為戒指正名都沒法開口,連帶還說她沒素質。
出事的那一刻,那個夫人正在試著第五個戒指,旁邊陪著的小姐就囔囔起來說她的戒指不見了,還說是她偷的,她除了委屈還能怎樣,她人窮志不窮。
那被冤枉的女工真是越想越委屈,眼淚也不停地流,她也不是懦弱,只是覺得為什麼這些有錢人可以肆意地冤枉人,之前她是紡織工,也這樣被冤枉。
女工正很難過地哭著,突然肩膀上被摟了一下,原來是他們的大小姐,也就是她們的新老闆。
看到她平時冷漠的眼神此時竟然在傳遞著一種信任的資訊給她,還拍了她的肩膀表示安慰,接著,她就直接一個眼神甩向還在大吵大鬧的王芹。
王芹那一剎那真的感覺自己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王芹早就聽說一個什麼神秘千金入住了她垂涎了許久的白蘭莊園,更氣人的是竟然還把他家老爺和三叔覬覦已久的沈家旺鋪給搶走了。
害得她家老爺天天在家發脾氣,而且連供貨商還頻頻要和蘇家解約,大洋都虧了不少,她也是被打了不少,還被家裡那幾個狐狸精嘲笑。
三十四、跳樑小醜
王芹自小生活也算是優渥,家裡也有下人養著供著,哪裡是受的了這份氣的人。
幸好,她以為是的轉身機會來了。
昨夜她家老爺蘇南元給了她一個任務,說是要等著今天那新店開張就來攪渾這個好日子。
成功的話她可就有很多好處,那幾個女人也別再想憑著她們年輕貌美就欺負她數落她是老女人了。
今天一大早的,她二話不說就帶著自己自認為最精明的女兒去了百樂門街那邊。
可才到那邊,就看到了聶家的三兄妹,而且還和一個類似老闆的女人在有說有笑的。
她和女兒自然不敢在聶家人面前造次,望而卻步。
以前的聶家可是很幫著蘇家,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那個聶家大少掌權之後,天天針對他們蘇家,害得他們蘇家都不敢再在聶家碼頭運貨卸貨了。
她家老爺可是申明瞭好多次讓家裡所有人都不許去惹聶家大少,儘管女兒對他很是青睞,但就算是多不甘心,卻也只有遠遠看一眼的份了。
今時不同往日,聶家和蘇家,現在的蘇家充其量就是靠著蘇老太爺和蘇南昇在世時候打下的名聲在死撐著,尚且也還能算得上是上流社會的一環。
聶家,與現今的葉家、韓家、白家、唐家以及杜家並稱為上海的六大世家,都是商界、政界與軍界的翹楚。
上海人誰人不知道聶家的地位,那這個人不是初來乍到就是在裝瞎子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