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開始兩人就開始焦急了,以為陸南萱是和陸以珩出去吃飯了。
可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許曼君回來,發現沒人在,便讓霖叔打電話去陸公館問問看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問才叫著急,原來陸以珩下午的時候竟然已經乘船去了港市,可是陸南萱的人卻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許曼君和霖叔趕緊讓護院出去找人,可是把藍石軒還有那些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人卻不見蹤影。
最後許曼君熬不住,還親自打電話去了葉公館。
葉晨澍今天累了一天,帶著手下去棚戶區那邊找人。
可一天下來,什麼都沒問到,那個老婆子的鄰居除了知道她姓什麼,知道她深居簡出,靠著撿一些破爛為生,平時也不見她露臉,壓根沒有半點可用的訊息。
一直走到傍晚,葉晨澍也累了,和幾個手下在外面下館子吃了飯,差不多十點才回到家。
一回到家就看到她家蘇美人竟然還沒休息,而是在大廳裡來回走動折騰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傭人也在大廳看著,這陣仗倒是有幾分奇怪。
葉晨澍疑惑,她整天夜不歸宿,以前也沒見她家蘇美人會那麼捉急,今天有幾分不尋常。
葉晨澍沒有想到別的地方,一邊走進大廳一邊脫下大衣遞給傭人,感嘆又假感動地往蘇苑身上撲去。
“今天第一次發現原來我在蘇美人眼中那麼重要,難道這這是傳說中的‘意恐遲遲歸’?”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聽到蘇苑帶著哭音的聲音,葉晨澍愣住了,抬眼仔細一看,她家蘇美人正紅著眼,臉上全是焦急擔心。
“媽,你怎麼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來,坐下,馮嬸,哪去啦,幫太太沖杯紅糖水來。”
馮嬸正在廚房想要給蘇苑準備吃的,一聽哎的一聲手忙腳亂地讓傭人準備。
蘇苑撇撇嘴,“整天都是紅糖姜水,我沒心情喝。你父親沒回來,你人也找不到,我都急死了,小萱她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這麼晚還沒回白蘭莊園。這世道那麼亂,那些土匪和海盜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那些沒被抓住的,你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天又冷,還沒個人陪著,了無音訊,真的急死我了。”
“小萱不見了?早上時候她不是跟著陸以珩去碼頭看貨了嗎?”
葉晨澍詫異問道,這大晚上的竟然還不回家!
“白蘭莊園的管家親自打電話過來的,準沒錯,說是那個陸以珩自己去了港市,你表妹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辦啊,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我讓管家帶著人幫忙去找了,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你父親今晚和你幾個堂伯父商量事情,估計得很晚才回來,找誰啊,不然我們報案吧?”
看著蘇苑那焦急的模樣,葉晨澍伸手給她拍了拍背,安慰道。
“報什麼案啊,英明神武的葉探長在此,這都幾點了,巡捕房只有一兩個人在值班,要受理也得明天了。小萱那身手可比我好太多了,她能保護好自己的。她應該是去了哪裡忘了時間晚回來而已,您先別急,這樣,我也出去找找問問。”
“別,你別出去了,你出去了也是無頭蒼蠅到處亂找,等會我還得讓人去找你。你就在這兒待著,我心有些不安,這孩子,可別出什麼事兒了。”
兩人一直等著,直到十一點多,派出去的人沒訊息,白蘭莊園那邊也沒有電話過來。
葉晨澍再差兩秒就坐不穩要出去找人了,依照她對陸南萱的瞭解,不是出了什麼事她肯定不會那麼晚回家的。
蘇苑也急得頭痛,看到葉晨澍已經穿上大衣準備出門了。
正在這時候,猶如天籟之音的電話鈴聲在深夜光亮的大廳裡響了起來。
母女倆對視一眼,葉晨澍快步走過去接電話。
對面是許曼君,沒好氣地把陸南萱回來的訊息告訴她,同時也不忘說出今晚她幹嘛去了,聽著那控訴的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葉晨澍鬆了口氣卻又無奈地放下電話。
“蘇美人,小萱回來了,她沒事。”
蘇苑拍拍心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麼這個表情?她今晚去哪裡了,有沒有說?”
葉晨澍脫下大衣,把自己拋在沙發裡,翹著腳,“去逛街了,和聶司原約會去了。”
然後,葉晨澍看到了她家母親大人少有的不可置信。
約會那麼西式的名詞,蘇苑其實也知道什麼意思,不過為什麼是聶司原。
“和聶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