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們送上祝福,這是他十年來遇見哪類的狂風暴雨也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還儘可能地做更多的善心事,為自己也為自己身邊的所有人,他十年前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十年前那件事讓他完全轉變了觀念,信吧,有個信念殘留心中總是好的,信仰讓我們永遠都有信心生活著。
聶司原喜歡聖心大教堂,喜歡和麗莎修女和喬治神父一起聊天,喜歡讓自己的心靈淨化,儘量不去想那些讓自己心塞難過的事情。
他也喜歡旁邊的福音堂,喜歡看著福音堂的小孩子來回快樂地奔跑。
聶司原喜歡看他們臉上的笑容,一如當初的蘇梓煊臉上的陽光,永遠沒有離開過她,她缺席了好多年,那些個日子,他一直在替她做著她願意做的事情。
今天他沒有去教堂,早早地就直接去小樹林看了鄭院長,之後就一個人來了福音堂的頂樓上散心,在遠眺遠方時候,卻不曾想看到了陸南萱。
從她走到大槐樹開始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的任何一個動作,遠遠的看到每一步的走動,他都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
看到她的那一刻,聶司原有個自己都排斥的熟悉感,她走在草坪上,毫無違和感,甚至是似曾相識。
怎麼說呢,陸南萱和平常的女子很不一樣,第一次見到她,她那非女子的飛鏢的力度,身上的冷豔的氣息讓人感到她的高高在上。
第二次見面,她竟然有些無措,也少了那種抵抗的氣息。
第三次,在藍石軒,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偷偷的開心還有很奇怪的慷慨。
第四次,在白蘭莊園,大白色的禮服,襯著她,彷彿黑夜中的嬌豔高貴的公主,可是她還是除卻不了那股她本身自帶的陰沉。
聶司原在那個瞬間,想到了復仇的黑色曼陀羅,那種帶著不可預知的愛與死亡花語的花朵。
他不知道那種所謂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他這個人向來不會把自己的注意力過多地加諸於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身上。
況且,從一開始,偶然性就出乎他所想,他的心早就開始了不舒服的歷程。
這是第五次相見,又是完全不一樣的陸南萱。
這次,他還是如在碼頭咖啡館見到她的情景所差無幾,他在暗處,她於明處。
她沒有偽裝,他在觀察,也許這種情況下的人才是最真實的。
他看到她徐步走向大槐樹,他在福音堂停駐次數停留時間最多的地方,似乎那不是第一次來到那裡一般。
聶司原在陸南萱駐足在大槐樹前方的瞬間,連帶自己的心也因為某種緣故加速跳動。
他彷彿是看到了當初的那個人,走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那裡,只是,那是個小女孩,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他的錯覺出現了太多次,以致於自己早就忘記了現實
讓他拼命睜大自己犀利眼睛的是,陸南萱竟然圍著大槐樹走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一個他最熟悉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是他和蘇梓煊一起刻下自己名字的地方。
還有,那個樹洞裡面的彩色石頭,她竟然做了和蘇梓煊一般的舉動。
他的印象很深刻,經歷過那次的小老鼠嚇人事件之後的蘇梓煊,養成了一個習慣。
她會在每次掏樹洞之前,拿著一根樹枝小心翼翼地試探一下里面有沒有什麼嚇人的小動物,接著才敢大著膽子去掏樹洞裡面的東西。
看到陸南萱循著自己的步子走了幾步,然後折下樹枝去拔草挖坑之時,本來就在加速跳動的心跳得更快了,一下子也忘記了呼吸。
這下,聶司原來不及再多想什麼,直接轉身就飛奔下樓。
待跑到了這邊的大草坪上,看到那個全神貫注蹲著的女子,他放緩了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正在拔草的她,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有些詞窮的還顯得無比白痴的話。
不過,她說巧?
他為什麼不覺得這是巧合?
故意的還是什麼?難道……?
一個念頭竄進了他的腦海中,想到這個念頭的真實性,他的臉沉了下來,如果不是自己的控制強,估計他發火時候出現的狂風暴雨的表情已經完全顯露於眼前了。
陸南萱在說完話之後就在逐漸地調整著自己的心情了,她警告自己不要太沒出息太任性了。
就在她自認為還算能撐得住場的時候,抬眼卻看到聶司原有點可怕的臉,一下子就陷進了他那深邃卻可怕的眼睛裡面去。
這是她在十年前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