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真是不敢相信啊。您居然也有要見我的時候。”

明鏡低垂著眼眸,忍受著汪曼春的冷嘲熱諷:“汪小姐,我本來是不應該來麻煩你的。但是我聽說我家明臺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錯,竟然被抓到七十六號來了。我家明樓最近也實在太忙,見不到人影,無耐之下我只好過來問問。如果沒事兒,看,是不是就可以把他放了。他小孩子家家的,頑皮、不懂事,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你不要和他計較。”

明鏡直了一輩子的腰在面對自己弟弟問題上,終於也服了一口軟。汪曼春享受著這美妙的一刻,享受著明鏡低三下四的滿足感:“明大懂事長,明臺這次可不是一般的頑皮、不懂事啊。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加入了抗日分子的行列中。證據、事實俱在,你想要帶他走,沒那麼簡單。”

精心佈局的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了收網的一刻,如果她不好好玩玩兒,怎麼能夠出這口一直憋在胸口,讓自己夜夜難眠,不上不下的惡氣:“再說了,就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他想走都走不出去了。”

汪曼春話中的意思讓明鏡的臉刷的白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我想把他怎麼樣就怎麼樣。”汪曼春得意洋洋:“不過你那麼寶貝弟弟還是真賤骨頭,我怎麼敲打都敲打不醒,還把我這一雙好好的皮鞋,濺得到處是血。”

黑色的皮鞋高高翹起,尖尖的鞋尖無意於在戳著明鏡的自尊。明鏡眼睛脹痛難忍,發白的嘴唇咬出了月牙,她緩緩的蹲下身體,顫抖著伸出手,用衣袖擦拭著纖塵不染的皮鞋。

汪曼春得意的看著這一幕,心中痛快極了。

就離二人不遠處的三樓辦公室裡,明樓立身在窗邊,看著汪曼春折辱於家姐的張狂,看著自信、驕傲的大姐卑微的蜷縮在地上替仇人擦拭皮鞋的無助,隱隱淚漬在眼睛深處閃爍。扶在窗沿上的手幾乎要把窗廄青筋高崩,幾乎要把將整個窗戶給掰了下來。面上卻不顯,仍舊是一臉的淡漠,彷彿外界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聯。

彷彿是覺得給明鏡的刺激還不夠,汪曼春從中山裝的褲子裡拿出一張血跡斑斑,裹成一團的東西扔到了明鏡臉上:“這是明臺的東西。”

明鏡神色一擰,顫抖著拾起白帕,緩緩開啟:粘著皮肉,血跡模糊的一堆,讓她驚恐的哀嚎出聲。就像是失去幼崽的母狼,那麼悲痛欲絕,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心顫。

汪曼春卻把這個聲音當做是最美妙的樂曲,讓人迷醉:“這是明臺的指甲,我小心翼翼,務必做到了連根拔起,一個都不少,你不信,大可以數數。”

“啊……啊……”明鏡叫得撕心裂肺,就像是被抽走了脊樑的一樣彎曲成一團:“汪曼春,汪曼春,你不得好死。”

“我會怎麼死我不知道,但是明臺一定會死在我前面,並且死得很難看。我告訴你,明臺在被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叫了兩聲媽媽。可是‘姐姐’卻叫了無數聲,”汪曼春蹲下身,湊到明鏡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在叫‘姐姐,救我’‘救我,姐姐。’”

“啊……啊……”俗話說鈍刀子割肉,最痛。汪曼春握著手上這把‘不敗’的鈍刀,一刀一刀的凌遲著明鏡這顆心。

欣賞完明鏡撕心裂肺,連哭都發不出聲音的樣子,汪曼春才志得意滿的離開了這裡。

明鏡呆呆的坐在地上,顫抖著捧著指甲,孱弱的哀嚎著:“明臺、明臺……”

灰濛的天空,忽的下起了瓢潑的大雨,就像是在替失去弟弟的明鏡哭泣。

被藤田芳政和汪曼春聯手從樓上逼下來的明樓撐起黑色雨傘,緩慢的朝著,早已先他一步衝進雨中,被阿誠攙扶起來的明鏡走去。平靜的眉眼,因為焦灼而緊蹙成團,他卻還要努力的粉飾太平。

在他的身後站著的一群嗜血吞肉的螞蟥,只要聞到一丁點可疑之氣,就會蜂擁而至。而他們明家就會屍骨無存,他站在陡峭的懸崖之上,除了前進沒有任何退路。

明鏡期盼的看著明樓走進的身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身上,汪曼春不救人她沒法子,可是明樓不行,明樓不能不救,如果他都不管,明臺可能就回不來了。她深深的看著他,寄往他能告訴自己,沒事,待會兒明臺就可以回家了。明樓,你說啊,你說啊……

“大姐,你還是先回家吧。”

就像是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明鏡所有的期望,都在這清淡的語氣中被擊得粉碎,死骨無存:“家……家在哪兒呢……家裡的人呢,在哪兒呢,我還有家嗎?汪曼春這個畜生,她要殺你的弟弟呀。你都不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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