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別的這種東西?”
這種時候可萬萬不能露怯,林簡微微一笑,反問一句:“夏小姐,這真的是你舅舅的佈置麼?他與你們就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夏薇默然片刻,神色漸轉鬱郁:“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吧。我媽媽素來把他視為血肉至親,沒想到他就這麼回報……”
“這種叫“魘鎮”的法術可是十分罕見,”林簡追問道“你舅舅又是怎麼學會的?他平時就沒有顯露出異相?”
“異相?”夏薇唇邊浮出一抹苦笑,“我大學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天字第一號的好舅舅呢。他平日雖有些好酒好賭,對我們卻是很不錯的,為人處世也很豪爽……”
聽了這幾句話,蕭振衣卻皺了眉頭:“夏小姐,恕我直言。我在在網上看的明星檔案都說你幼年家境貧寒,是辛辛苦苦白手創業。怎麼現在聽起來你舅舅的日子好像過得頗為寬裕?”
這句話實在是有些不客氣,夏薇卻不以為忤:“我母親是為了照顧我不能分身工作,日子才難過的。他當時是一間大醫院的醫生,薪水頗為豐厚,工作之餘的油水也不少。自從和他熟絡之後,我們全家一年也能蹭上好幾次免費體檢。”
聽到“免費體檢”四個字,林簡心裡不由得微微一動,卻又不得要領。他正在思索,忽聽見蕭振衣詫異道:“咦?”
林簡循聲望去,卻見擺在中央的那個白紙燈籠,竟然搖搖晃晃的飄起來了。
三個人的眼睛都盯住了這白燈籠,他們盯著它一點一點升高,盯著它懸在半空飄飄蕩蕩,盯著它朝窗外飛去……
林簡伸出手來,輕輕捏住了燈籠頂上繫著的紅繩。
這燈籠已經太破舊了,他根本就不敢用力,唯恐將它扯破。所幸燈籠懸浮漂移的力道也不大,兩根手指就能死死夾住。林簡拎住紅繩子,緩緩的把紙燈籠往回拉,忽的,他手上一鬆,那上浮的力道驟然消失了。白燈籠頹然垂下,吊在紅繩子的末端滴溜溜打著轉。林簡舉起了這重新化作死物的紙燈籠,眯著眼細細打量:“怎麼一回事——”
他的嘴猶自開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不,不只是嘴。在一剎那間林簡想低頭抬手,摸一摸喉嚨,想轉頭咳嗽,但他的身子與手只是微微顫抖,他的腦子仍在瘋狂轉動,軀體卻一點動不了了——就像突然中了風!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世界上沒有哪種中風能讓三個人都僵直不動,也沒有哪種中風能讓人連連眼皮都不能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