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繼續說,“而且我哥從小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目標明確,意志堅定,我特別特別佩服……”
薛焱本能不想聽這個,突然嘩啦啦從浴缸裡站起來:“我洗完了,我要出去。”
沈放眼疾手快推了他一下:“身上泡泡還沒沖掉呢。”
他本來就醉的暈乎乎的站不太穩,浴缸底部又滑,被推了之後撲通一下就坐了回去,摔在水裡。
這一下可能摔得挺疼,他坐在那抹了把臉,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放,似乎有點委屈,又似乎是清醒了。
“……對不起啦。”沈放也覺得自己下手重了,有些內疚,趕緊過去看他有沒有磕到哪兒,見他沒事又問,“你為什麼突然喝那麼多酒啊?”
這回薛焱回答的十分理直氣壯:“結婚不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嗎?高興了不就應該喝酒嗎?”他看著沈放追問,“沈放放,你為什麼不高興?你會露餡的你知道嗎?”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不能喝。”聽他這麼叫自己,沈放就明白了清醒什麼的只是錯覺,笑了笑,逗他說,“您老還能認出我是誰呢?真是榮幸。”
薛焱感覺自己又被嘲笑了,憤怒地瞪了他一眼。
監督著薛焱沖掉了滿身泡泡、從浴缸出來擦了擦身體,沈放把乾的浴巾和睡衣連同他人一起塞到床上叫他先睡,才自己走進浴室去沖澡。
等沈放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一推門,就發現薛焱把浴巾當斗篷披著,正蹲在浴室門口仰頭望著他。
一米八幾的健碩男人,就算是蹲著,也是好大一團,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
——還是一隻英俊的、只穿了條黑色內褲的野獸。
沈放森森地震驚了:“……你在做什麼?”
薛焱一板一眼回答:“我看看你有沒有逃跑。”
“哈哈哈哈哈!”沈放忍不住大笑起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薛焱焱!你完了!等著明天醒了我嘲笑你吧!”
沈放原本洗澡的時候已經困得不行了,覺得自己站著都要睡著。
可看到這一幕,他愣是笑得清醒了五分鐘,才收拾收拾關了燈兩個人上床睡覺。
第二天清晨,沈放十分難得的在薛焱之前醒來。
看了看兩個人睡覺的姿勢,沈放總算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天自己都沒再掉過地上去了。
薛焱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一面用手臂困住他,一面還用一條腿籠住了他。
沈放小小掙扎了一番,竟然沒掙脫,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起了,就一邊喊薛焱“起床起床”一邊用唯一能活動的膝蓋戳他,要把他叫醒。
可由於姿勢的問題,他一不小心就戳到了對方不能描寫的部位。
男人嘛,一個血氣方剛的、什麼什麼功能都正常的男人,一大清早那部位的狀態自然也是不能描寫。
尤其是吧,昨天晚上薛焱喝多了,最終也不肯把那套寬鬆的睡衣穿上,此時此刻那部位僅有一條彈性十足的內褲包裹,便不能描寫的十分明顯。
沈放上學時候不住校,原先大都是一個人睡,除了自己沒見過別人的。
他有些好奇,頓了頓,便將罪惡的魔爪伸向了枕邊人……
薛焱其實在沈放動第一下的時候就醒了。
只不過,宿醉的頭痛叫他反應有些遲鈍,沒有及時有所動作。
本想眯個一兩分鐘再起身,卻沒料到緊跟著要害便遭到了攻擊。
而那個小混蛋在發現自己碰到什麼之後不僅沒趕緊起開,居然還好奇用膝蓋頂了頂,又頂了頂。
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薛焱身體心頭俱是火起,忍無可忍,猛地睜開了眼睛。
第18章
見薛焱睜開眼睛,沈放非但絲毫沒有做了壞事的覺悟,反而越發興高采烈,說道:“你醒啦。”
薛焱一言不發,目光直直盯著他,眼睛微微發紅,表情冷漠森寒,看上去十分嚇人。
然而沈放一點兒也沒有被他嚇到,嘴角噙著一抹笑,語調十分輕快:“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嗎?”
薛焱微微一怔。
他的確想不起昨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但是他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什麼特殊的事情都不會做。
因為在這之前,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凡是跟他喝過酒的人都告訴他,他喝醉之後比平常還要沉默寡言,不吵不鬧不亢奮不多話,喝完了就乖乖去睡覺,酒品十分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