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作重淵。
又因他是在極東島降生的,故而小名兒喚作阿東。
這天晚上吃過飯,我盯著那輪又大又圓的月亮暗自出神。阿肆為我披了件衣服,又替我探了探脈象,看他的樣子,看來我身體恢復的還算可以。
阿肆輕輕為我斟茶,我看著片片新葉在杯中輾轉,便聽阿肆道:“仙君,有一事……阿肆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支著下巴望了望他糾結的臉,便已知曉他要提起何人。
“還是不要講了吧。”
“可……”
我看著阿肆,目光如炬,“阿肆,阿東是我的孩子,與重冥無關,再說阿東身帶魔血,重冥也救不了他。”
“仙君會錯意了,阿肆當然知道重冥救不了重淵。只是……那人的光景似乎不怎麼好。”
我默了默,“唔……姑且他也算是失戀了吧。”
阿肆點了點頭,“其實……他從我們入極東島的第三日就站在鎮邪所入口出等,不動不搖的。暈了許多次之後,才算是見到了從九重天回現世的紫菱仙君一行人。紫菱仙君說重冥虛弱的厲害,卻不像是被破魔刃重傷所致,是我有意瞞了仙君……”
阿肆越說聲音越微弱,我啜了一口茶,“那也是為了紀川太過拼命導致的後果,與我無甚干係。”
“是沒關係……只是仙君去現世多年,怎麼眼下說起話來倒是迴歸古風了?”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好歹也是個文化人好嗎!”
“可紫菱仙君說仙君您當初的語文成績是出了名的倒數……”
我喉頭一噎,“誰說的!那是他們行雅令,好好的偏不說人話!最後怎麼著?還不是被我跟紫菱灌的睡在桌下練起了蛙泳,那時候怎麼不見他們風雅了?俗話說得好,酒品如人品!”
阿肆嘆了口氣,他深知自己說不過我,便不再揭露我當時的黑歷史。
我睏意當頭,正打算去睡,阿肆卻蹙眉道,“還……還有一事!”
“恩?”我回頭。
“紀川的身體……養好了。”
我的一個哈欠生生給憋了回去,我掐指算了算,點了點頭,“是差不多了,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去走一趟!”
“現在?”
我看著阿肆詫異的目光,說的理所應當,“是啊,難不成我要光天化日私闖帝君仙宮?那聚魄棺不是跟帝君的那枚蛋……啊!”這一瞬間,我想起了一件驚天之事。
“仙君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開始扯著一隻胳膊比劃,“蛋!蛋!”
“蛋,怎麼?”
我夢地產扯住了阿肆的衣領,“蛋,蛋!帝君的真身是蛋,是蛋生出來的朱雀!”
阿肆眨了眨眼睛,下一瞬,臉上的血色便盡數褪盡,“仙君是說……”
我猛地點了點頭。
彼時只因帝君他老人家實在活了太久,久到我等小仙未能仰慕帝君他老人家的真容,他就變回了一枚蛋,因而我們這些知識匱乏的小輩顯然已經忘記了他老人家的真身正是這六界之中唯一的上古朱雀!
不過……這孩子是帝君跟誰生的呢?
可是不管怎麼樣,紀川替他養了孩子,又因為要救他的孩子落得如此下場,如今借他老人家的聚魄棺睡睡,也算是情理之中。
只是帝君他老人家現在還是個蛋,焰珂卻早已長大成人了,所以這到底誰是誰老子?
阿肆說要先去替我探路,我便應允了。莫約過了一個多時辰,阿肆傳音過來,我便騰了雲往九重天趕,只是眼看著九重天的玉階就在眼前,浩瀚星河中,卻見一人立在那處,宛如守界之人。
正是重冥!
只是待我看清重冥的樣子的時候,我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光景不怎麼好這句話,我覺得阿肆說的實在是有些過於委婉了。
按理說破魔刃不會傷他於此,怎麼就……
我來不及想這些,天就快亮起,我必須趕在天亮之前偷偷摸進仙宮,才可保全身而退。
我默唸法訣剛想閃身,重冥卻突然消失在原地,我想隱去仙蹟卻為時已晚,直接被重冥從身後從雙臂鎖住。
“放開!”
我一記肘擊,重冥悶哼了一聲,嘔出一口血,雙臂卻越鎖越緊,“為什麼……落川……你為什麼……”
重冥涼薄的唇貼在我的耳後,激的我渾身忍不住顫慄。我咬了咬牙,“你問為什麼?”
我回頭看他,重冥這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