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臉上像是要燒起來了,一直盯著自己的被角看。
站在門邊的重冥沉默了很久,才道:“你做什麼……這麼客氣?”
他的聲音十分的低沉,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一樣。我看著他這樣,也開始覺得自己未免太客氣了一些,“也是,老子讓你白上了三百年,你餵我喝點血也不委屈你。”
重冥突然冷哼一聲,“落川,你毀就毀在你這張嘴上!”
我衝他一笑,“不能吧,老子覺得自己口…活…兒挺辣的啊,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
重冥的耳朵突然就紅了,我心裡竊喜,衝他嚷道:“快去看看重鈴怎麼樣了,還愣著幹嘛!”
重冥沒再說什麼,轉身關上了房門。我重重的將自己摔在了床上,伸出手狠狠的對著自己的心口就是一陣的撓,跟得了面板病一樣。
我一把拉過了被子,將自己蒙了個嚴實,可是那一聲一聲的心跳聲,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重冥今天太反常了,難道他不知道他這種表現,只會讓我在這種中年老男人覺得枯木逢春了嗎?
媽…的,我怎麼就會這麼沒用!
為此,我逮著自己的臉呼了好幾下。
重鈴還在睡,重冥給學校老師請了兩天假。不得不說重鈴的爹媽真是心寬,直到重冥罵他們罵了一通,他們才如夢方醒,只不過在聽說重鈴沒事了之後,這兩人就說自己正在遊歐洲,一時半會也不能回來。
哎,這二胎還沒出來,重鈴就這地位了?
我是該說他們太相信重冥這個不稱職的哥哥了呢,還是對自己假小子一樣的女兒太放心了呢?
因為餵了我不少心頭血,重冥今天的臉色也不甚明朗。我洗了把臉便下了樓,重冥卻穿著居家服坐在了沙發上,似乎在等著我。
“過來。”
重冥看著我說了一句,我穿著拖鞋走了過去。
“說吧。”
重冥瞧著二郎腿就這麼看著我,我突然想起重鈴挨他訓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實行高壓政策,難不成再重冥心裡我跟他小妹是一個等級的?
我撇了撇嘴巴,“說什麼。”
重冥順了我一眼,“說說魔界炙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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