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
在場眾人中,只有一個趙志敬是心如明鏡的。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楊過和竺清耘之間的暗流洶湧,兀自盤算著什麼。
郭靖懵了片刻,才道:“過兒,你是不是不喜歡芙兒,所以才拿這話搪塞我?”
楊過道:“郭伯伯,過兒沒有騙你,我心中確是有了愛慕的人。我心悅他,他卻視我如草芥,棄之如敝履。縱然如此,我對他的心意卻不曾稍減。除了他,過兒這輩子不會再喜歡旁人。”
郭靖見他言之鑿鑿,不似誑語,但心中仍是疑惑,道:“你在重陽宮日日與男子為伍,如何能遇到心悅之人?”
未待楊過答話,趙志敬突然上前一步,道:“郭大俠,貧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過怒道:“趙志敬,你休要胡言亂語!”
郭靖責道:“過兒,休得無禮,怎能如此對你趙師伯說話?”
趙志敬不以為意道:“楊過眼中向來只有竺師弟一人,何曾將我當師伯看待,貧道委實擔當不起。”
郭靖不知其中原委,只道:“趙道長,過兒年輕不懂事,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你莫要與他一般計較才是。”
楊過只恨不得一劍將趙志敬殺了,好容易才忍下心中狂怒,道:“郭伯伯,他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你不必理他。”
“你給我住口!”郭靖難得動了真怒,厲聲道:“誰教的你這般目無尊長?!”
竺清耘聽著他們如此吵嚷,心亂如麻,猛地站起,向丘處機道:“師父,弟子身感不適,先行告退了。”
丘處機點點頭,正要說話,趙志敬卻道:“竺師弟,幹嘛急著走?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是與你有著莫大的關係呢。”
竺清耘看向他,清冷道:“趙師兄,何必總在往事上糾纏不清,做人應當高瞻遠矚,多想想以後。”
趙志敬心知,竺清耘這是在提醒他繼任掌教之事。
趙志敬心中卻有自己的盤算。
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不趁此良機先發制人,只怕日後還要時時被竺清耘脅迫,束手束腳。既然楊過敢用郭靖壓他,那他便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丘處機不耐道:“志敬,你到底要說什麼?”
趙志敬轉過身來,目光在郭靖和丘處機之間逡巡片刻,道:“回稟掌教真人,弟子在重陽宮曾多次聽得同門議論,說楊過和竺師弟之間的關係早已超越師徒之情,非比尋常。”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終究,還是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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