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昨夜種種都沒有發生過。”
“威脅我?”趙志敬嗤笑一聲,道:“不然呢?你要到掌教真人跟前揭發我嗎?說我想要強…暴你?你那麼清高,就不怕臭了自己的名聲?再者,就算你敢說,別人肯信嗎?師弟,你實在太天真了。”
竺清耘淡聲道:“人言可畏,流言說一千遍,便會成真。”
趙志敬不屑道:“那又如何?沒有真憑實據,流言終究只是流言。”
竺清耘道:“可僅憑著這些流言,你這輩子便與下任掌教之位無緣了。”
趙志敬的臉色登時像吞了只蒼蠅一般難看。
竺清耘知道,他踩中了趙志敬的死穴。
趙志敬對掌教之位的覬覦,直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他與另一位掌教的有力競爭者——尹志平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歇過,重陽宮的弟子沒有不知道的。就連向來不問俗事的竺清耘,也多少聽說過一些。
所以,只要威脅到掌教之位,趙志敬便絕不會冒險。
趙志敬默了半晌,道:“你當真要為了楊過,與我同歸於盡嗎?”
竺清耘道:“我說了,只要你放過楊過,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便還是下任掌教的候選。”
“為什麼?”趙志敬沉聲道:“你為什麼要如此維護楊過?莫非,你對他動了私情?”
竺清耘冷笑道:“趙志敬,我不是你。”
趙志敬盯著他看了半晌,終於鬆口道:“好,我答應你,不再與他為難。”
竺清耘從懷裡取出一隻玉瓶,丟給趙志敬,道:“服之可解蜂毒。”
言罷,竺清耘轉身便走了。
趙志敬心中恨得發狂,卻拿竺清耘沒有一點兒辦法。
他瘋了似的將房中傢俱砸了個乾淨,頹然落座,恨聲道:“竺清耘,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便毀了你。”
***
半個月後,竺清耘依照丘處機的吩咐,動身前往大勝關。
趙志敬亦要去大勝關,但竺清耘不願與他同行,遂獨自分道而走。
自從五歲上了終南山,竺清耘只在十六歲時隨丘處機佈道下過一次山,如今這是第二次。
一切都是陌生而新鮮的,但竺清耘素無玩心,除卻問路,不旁觀,不伸手,不流連,日夜兼程,披星戴月。
就這樣邊問邊走,竺清耘終於在武林大會之期前兩日趕到了大勝關陸家莊。
包括丘處機在內的全真教一眾人等比他先到一步,竺清耘一一問候過,便被師兄尹志平帶著去歇息。
“師弟,教中可有發生什麼事?”尹志平邊走邊問